矮個男人到現在還憋屈著呢,聽到這人還如此汙衊老大,上去就是一腳。
“好,很好,咱們走著瞧!”
捱了一腳的那人咬著牙,惡狠狠的說完,抬腿就想往回走。
“站住!”
隨著宋鐵柱的一句,另外幾人往前一個跨步,直接把路給堵死了,那人一怔,回頭看著宋鐵柱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忘了給錢?”
“給錢?呵呵,東西都沒拿來,你真有臉要!”
“沒拿來跟沒去拿可不一樣,我們出力了,自然得拿些報酬!”
“你休想!”
“呵呵,那就莫怪宋某了!給我搜!”
“你們敢——啊!那是我自己的錢,別拿!麻痺啊,是誰在亂摸!那是我的小兄弟呀……”
隨著數聲慘絕人寰的男人叫聲之後,剛才那個男人就眼神渙散、衣衫不整的從酒肆走了出來,微微仰頭,竟是嚎啕大哭起來……
秦家。
秦大有看著形容渙散的管家,心裡一驚,開口問道:“怎麼了?”
於是那管家就把之前發生在他身上的屈辱給講了一遍,尤其是重點強調了他那被搶走的私房錢,希望老爺能給他補償一下。
願望總是美好的。
秦大有並沒有get到這管家的點,反而是沉吟起來:這就讓他們去泰州了?
可是一想於浩節已經跟他商量好了,而且陸馥婧肯定不會出高於二兩一斤的價格去買濁酒的,他才算放下心來。
我倒是要看看沒有濁酒,你們那烈酒存貨能堅持多久!
…………
其實梁州距離泰州並不是很遠,要是擱在張十二那個年代,開車怕用不了幾個小時就到了。
可是現在這馬車的速度張十二實在不敢恭維,這麼點路程足足走了兩天。
第二天的傍晚,張十二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座高高的城牆,然後就招呼馬車內的陸馥婧跟秋萍。
無聊的趕了兩天路,現在看到泰州近在眼前,一車人都有些興奮。
幾人說話間,馬車已緩緩行到城牆底下,張十二立在車轅之上,望著朱漆的城門,和城門之上“泰州”兩個鮮紅的大字,心裡一陣陣的激動。
一輪皎潔地皓月已經從東方升起,大地便像是披上了一層銀白的輕紗。
一條不寬的河流穿城而過,河面上波光粼粼,遊船穿行,河岸邊行人如織,沿街的攤販叫賣聲絡繹不絕,街邊的茶館酒肆生意興隆……
沒想到只是一個跟梁州比鄰的盛產糧食之城,竟然比梁州繁華了這麼多,那作為天子之都的荊州呢?
想到這,張十二倒是對荊州有些期待了。
進城找了家客棧,四個人吃了點飯就各回房間打算休整一晚,第二天去於家酒坊。
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