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一眼就能看個明白,而在遠的地方,則是一片石柱林,比起這裡而言,那裡是再和似乎不過的隱匿之地了。
“就在這裡。”
雙魔使卻道。
“還真是不容易注意的地方。”
赤目魔使左右看了看,然後提劍猛地一揮。
“喀嚓——”
虛空間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斬斷般,裂紋迅速的波及開去,在山坳一角半透明的光罩迅速的顯露出來。
待到光罩破碎之時,便見在那裡有著一塊大石頭,三個陰氣騰騰的老者靠在上面,血染衣衫,面色枯朽,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而這三人,正是獒古教的三大魔使。
見到人來了,於瀑費力的睜了睜眼,看著三人,卻沒有說話。
“於老哥,三十年前你我有一面之緣,可還記得?”
赤目魔使笑著,似乎他很習慣和人這般親切的打招呼。
於瀑沒回答,嘴唇有些乾裂,似乎說話都有些費勁。
見到人了,雙魔使臉上也露出了笑意:“看來影魔使他們的偷襲還真是凌厲,三位都大傷元氣啊。”
“只是不知道影魔使他們是否還活著?”
鬼嫗魔使警惕的說道。
“於瀑他們也不是省油的燈,即使偷襲,又豈能讓對方佔了半點好處,我看他們三個即使沒死也是重傷,只怕不知道藏在哪裡呢?”
赤目魔使笑著,又問道,“不知道老弟我猜得對不對?”
於瀑略張了下嘴,似乎又沒了力氣,眼神立刻黯淡下去,到最後竟然閉上了眼。
“真是可悲啊,堂堂魔使最後落得這下場,看來他也似乎認命了。”
雙魔使笑了起來,臉上俊俏的面容突然間一變,化作一個粗莽大漢的面孔,笑聲也陡地從輕柔變得粗豪起來。
然後,他扭頭望著赤目魔使道:“赤目老哥,東西還是你去取吧。”
“好。”
赤目魔使點了點頭。
相比起其他邪道門派,鬼谷教的三個魔使倒是主次分明得很,並沒有多少明爭暗鬥,因為三人中赤目魔使就是最強的,因此,靈血器自然是為他所得。
當然,於瀑三人身上本來就各有一件靈血器,只是這東西卻不能明著用,否則的話豈不是讓人知道於瀑三人是死在他們手裡的。
不過,即使暗處使用卻也極好。
所以,多出來的一把靈血器倒不至於爭來搶去了。
赤目魔使大步朝前走去,眼中的警惕也少了幾分,取而代之的則是躊躇滿志。
他手中的天羅八相劍本就是比其他靈血器更強的存在,而鬼谷教一直以來隱匿不出,不去和獒古教爭鋒,為的也就是隱藏此物的存在。
如今,若再獲得一把靈血器,那天下魔使何人敢與之爭鋒。
一器,便能讓他踩在其他魔使身上,成為獨一無二的存在,這樣的誘惑讓人心情都飄飄然起來,即使他平日裡再謹慎,如今卻也被這喜悅衝昏了頭腦。
“咱們也別閒著,各去取些好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