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橫的刀氣震出一個比之前更大的窟窿來,足有碗口粗。
但是,李默卻是一動不動,他臉上浮起濃濃的笑意:“就這樣?”
這笑臉,這聲音,分明充滿著侮辱和嘲笑。
秦太公何曾被人如此輕視,頓時憤怒咆哮,一刀刀橫斬豎劈,但是李默就這麼站著讓他砍來砍去,一刀斬出的傷,一息之內就能瞬間復原。
“怎麼可能……”
不遠處,杜白衣一行目睹這詭異的景象,一個個都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雖然知道李默擊敗牛角魔使是事實,多少推斷得出他的可怕,但是卻萬萬沒想到有如此可怕。
堂堂一個聖使啊,手持靈血器啊,這般狂砍亂斬,居然無法對他造成半點實質性的傷害。
杜白衣心跳加起來,想想之前對李默一番嘲諷不由得面紅耳赤,可想而知若是對方脾氣暴躁些,當時打起來那丟臉的可就是自己。
此刻,場面也陷入前所未有的寂靜中,眾人都張大嘴,瞪著眼,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心焦如焚,秦太公已失了最起碼的冷靜。”
城牆外一角,宋舒瑤輕聲說道。
若秦太公保持冷靜招,李默再強也不可能如此輕鬆,但是,正因為秦太公被逼到絕路上,而失去了最起碼的冷靜和判斷力。
因此,無法對眼前李默的能力做出有效的判斷,而李默本就和無相劍一樣,進入魂本無形的狀態,因而秦太公一路猛攻,看似兇猛,實則效果極低。
李默正是因為看透了這點,所以根本連攻擊都不用。
“蹬蹬蹬——”
一番攻擊之後,秦太公踉蹌後退,他顫抖著身體,似乎連無限刀都拿不穩,額頭上一滴滴的汗珠不斷流下。
一手指著李默,他顫抖著聲音道:“怎……怎麼……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
李默微微一笑。
一句話,將秦太公最後的心理防線全部擊潰,他撲通一下癱坐在地,然後仰著頭狂笑起來。
那笑聲震得眾人耳膜匱,而笑聲中飽含的淒涼、落寞和辛酸更是讓人不由動容。
笑聲漸漸低沉下去,直到沉默無聲,秦太公弓著身子坐在地上,好似老了幾十歲般。
前陣子,還威風凜凜,雄心壯志的強者,如今已是一個心智全毀的廢人。
這一刻,場面仍舊安靜。
以敖戈為的東海國諸強小心翼翼的互望了一眼,額頭上冷汗直冒,他們熟知內情,當然清楚這是李默的報復,而這報復是何等可怕啊,居然把堂堂一個聖使連心智都給摧毀了。
要知道,要拿下秦太公並不難,畢竟在場聖使還有三個,再加上李默,幾乎是十拿九穩的。
但是,要摧毀一個人的心智可是難上千百倍,更何況秦太公這樣的人物,什麼事情沒有經歷過。
然而,李默卻偏偏以那般詭異的手段做到了這一點,如此手段直是讓人毛骨悚然的。
可想而知如果之前不是敖戈當機立斷,站到了燕皇門這一邊,那現在只怕他們也要受牽連。
一想到這裡,眾人此刻都下了個決定,此生絕不能與這神勇王為敵。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良久之後,李默淡淡道了句,然後目落到秦傲刃等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