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銘說道。
“可兒,宗主心胸寬廣,是你的福份,還不快快謝過宗主,和那李默一刀兩斷。”
秦飛燕說道。
秦可兒則肅然回道:“多謝宗主和大長老的好意,不過,我還是不能回宗。”
“什麼?”
秦飛燕眉頭一皺。
秦道銘臉色也沉了下來,剛才暖和的笑臉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他負著手居高臨下的看著秦可兒,冷冷說道:“可兒,本宗拉下臉來請你入宗,是看中你的資質,要知道本宗地位今非昔比,可知道多少人搶破頭皮想擠進來,你——竟然還敢拒絕本宗?”
秦可兒輕嘆了一聲,說道:“宗主,大長老,沒有誰比我更想與宗門冰釋前嫌,但是,我即入了武極宗,就是站在了燕皇門那邊。秋水宗即想取燕皇門而代之,我於情於理都不可能離開。”
“可兒,所謂良禽擇木而棲,燕皇門已是夕陽落日,而我秋水宗則是正日當空,你可不要為了那所謂的情義毀了自己的前途!”
秦道銘沉聲說道。
“前途固然重要,但宗主,情義更是無價。”
秦可兒說道。
“哼!”
秦道銘冷冷看著她,然後驟一拂袖,大怒的返回座位。
“秦可兒,你真是個榆木腦袋,宗主如此好心邀請你,你居然敢拒絕!”
“空有一番資質,卻是鼠目寸光之輩,跟著那李默,跟著燕皇門又能有幾番前途?”
“沒錯,咱們秋水宗如此人才輩出,光天王就有好幾個,就你們,跟著李默能有什麼出息?”
“……”
殿內諸長老們七嘴八舌,皆是數落。
“哼……”
蘇雁聽得輕哼一聲,正待說話反駁。
其實,只要把天王的修為一露出來,便足以讓這些人閉嘴。
只是,秦可兒顯然並不想和秋水宗起衝突,她伸手攔住蘇雁,然後說道:“宗主若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們這就告辭了。”
話語淡淡,卻透著心碎。
蘇雁暗歎了聲,顧友山幾人也都搖了搖頭。
字裡行間,他們聽得出秦可兒其實很想和秋水宗化解恩怨,和這個自小長大,有著無數回憶的母門和好如初。
只是,十年過去,秋水宗的人仍如以往一樣,人性不會那麼容易改變,反倒因為宗門勢力的擴張而膨脹起來,即使如今正道處於如此危機的關頭,他們想到的並非是和燕皇門聯手抗敵,而是想著如何取而代之。
如此一群自私狹隘之輩掌控著的宗門,她又怎麼可能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