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盜龍的原本想佔個大便宜,結果卻揀了個燙手山芋回去,而只要那母龍還在島上,本宗主就能找到它。”
尤摘星大聲說罷,接著一揮手道:“來人,取寂滅羅盤。”
話一落,便有護衛快步趕往宮殿深處,未過多久,便見四人快步趕回,抬著一塊直徑足有百來丈的巨型羅盤。
這羅盤呈紫金色澤,其上一圈圈猶如大樹年輪般,而每一圈之間都有著神秘的咒符文字,散著極其詭秘的氣息。
待羅盤落地,旁邊又有護衛捧著一個銀盤,其上置有一塊綠幽幽的玉石。
尤摘星一臉深邃的笑道:“天下尋人之物之多,無非都是利用殘留的氣息,但是限制諸多,如果被尋之人被藏在法陣中或者地底深處,那麼能夠捕捉到的機率將非常低,但是,本宗這寂滅羅盤卻不一樣,一旦沾上氣息,就算那人被十重百重法陣所護,就算它藏在這地底極深之所,那麼也能夠準確無誤的給找出來。”
話到這裡,他又朝著那玉石一指道,“那玉石上便藏有本宗親手所取的一縷龍氣,因此,只要那母龍人在島嶼之上,那麼不出半息時間就能夠顯出其所在。”
眾人聽得又是議論紛紛,都為這寂滅羅盤的能力而感知驚訝。
李默等人互望了一眼,肖煙雨四人分明暗暗鬆了口氣,幸虧龍鑰提出了蛻鱗之法,一身龍氣盡除,否則的話只怕今日便要糟。
而云少府這時眼珠兒一轉,聲音一抬道:“尤宗主,其實無需使用寂滅羅盤,老夫早就知道盜龍者是什麼來頭了。”
這一說,全場目光便都齊唰唰的聚集在了他身上。
尤摘星微微一眯眼道:“雲老弟有何高見,儘可表。”
享受著眾人的目光,雲少府負著手,慢悠悠的說道:“這碧眼水龍囚禁於海鳥谷之事在三天前原本是海神門的最高機密,我相信除了尤宗主外,只有少數心腹才知道這件事情。”
“沒錯,這母龍甚是少見,本宗也是考慮良久之後才決定拍賣,在這之前這事情當然是秘而不宣的。”尤摘星點點頭道。
雲少府豎起手指,一臉神秘道:“但是,就在舉辦宴席之後這短短三天內卻生了盜龍事件,這麼一來,疑點最大的當然就是當日參加宴會的外來宗門了。”
這一說,四周皆是竊竊私語。
尤摘星拂鬚不言,但眼神中的狐疑卻再分明不過,同時他又對雲少府之言報以欣賞的表情。
可以說,雲少府的這番話便是他心頭所想,但是卻又不好說出來的。
到底現在無憑無據,由他這個主人說出來多少會得罪客人。
但是,雲少府本就是客人的身份,而且向來囂張跋扈慣了,由他去得罪人當然樂得尤摘星歡喜。
接著,雲少府又朗聲說道:“諸位也都知道,關於這碧眼水龍拍賣之事明顯分成兩個陣營,一個是以咱們青雲門為,主張殺龍,一個是以寶地門三宗為,主張放生,那麼,諸位覺得哪一派盜龍的嫌疑最大呢。”
這話一說,四下議論聲更大了,不少人都朝著三大宗派這邊瞥去。
李默聽在耳裡,淡淡一笑。
其實最合理的懷疑物件應該是海神門內部的人,因為按理只有他們才有可能在如此短時間內破了陣法,尤其是定魂針。
不過,顯然雲少府想借此機會打壓三大宗派和自己,因此才把矛頭對準眾人。
肖煙雨聽得一聲冷笑道:“我說雲少府,你少在那裡煽風點火,說到嫌疑,你們青雲門不見得就比我們小。”
“笑話,碧眼水龍乃是我宗門囊中之物,我們有必要去盜龍嗎。”
雲少府昂著下巴說道。
“說什麼大話,拍賣會都還沒開始,就說水龍是你們的囊中之物,我看是你雲少府上次丟了面子,這次怕再失敗,丟不起這個人,因此才盜走了龍吧,現在眼看事情要敗露,又想把事情栽贓到咱們身上,想得可夠美的。”
龐公明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