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羽一把擋開柔安娜的音刃,退開好幾丈,本著好男不跟女斗的優良風格沒有還手,只是閃躲著。小帥都看不下去了,從木羽懷中鑽出來,道:“哎呀,不就是摸了她一下胸嗎?我天天摸恬然姐姐的她也沒說什麼啊。你怎麼這麼小心眼,剛才差點把我壓成肉餅了。木羽,你讓她也摸你一下得了!”
“我是沒意見的。”木羽低頭又躲過一道音刃。
“無恥!”
柔安娜氣急敗壞地衝過來,漫天的音刃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將木羽包裹其中。木羽手中分影劍化作四把,在周身遊轉,將所有的音刃全部擋下。
這柔安娜長得確實好看,她本身是瑤門的弟子,頗具姿色,平常在外面連天星門的少門主她都敢踹,一直潔身自好,誰想今天只是被尤蒙魔族吸引過來出手而已,卻被一個少年襲`胸!如果她能忍受的話,那就不是瑤門的柔安娜了。
“我是真不想打架的。”木羽身形一轉,一個閃影落在柔安娜身邊,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古箏,然後跳開。
“還給我!”柔安娜快被氣瘋了,她堂堂瑤門的弟子竟然不是一個不知哪來少年的對手,這對她的自尊心打擊相當大。
就在這時,街道上忽然颳起了一陣風,接著漫天的花雨灑落下來,隨風起舞,花瓣在風中形成一個龍捲,一個藍衣男子站在龍捲最上方。藍衣男子約莫二十來歲,長長的黑髮隨意地梳成一束,柔順光亮令多少女孩子羨慕至極,一張俊俏的臉龐讓多少姑娘為之傾倒,微微上揚的嘴角透著一絲放 蕩不羈。
“我靠!你出場還自己撒花,你要不要臉?”木羽非常鄙視地看著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傢伙。
“道友此言差矣,我這是為了烘托氣氛。”藍衣男子絲毫不覺得羞恥,他輕盈地落在地上,朝柔安娜款款施禮,“柔姑娘,在下又見到你了,你看,我就說我們有緣嘛!”
“你又是誰啊?”木羽知道來者不善,對方的實力在元嬰期,看這樣子感覺還是柔安娜的追求者,這下自己更加陷入不利的境地了。
“西門不幸,你來得正好,替我殺了他,我就不追究過去的事!”柔安娜咬牙切齒地說道,她對藍衣男子的出現並沒有表現什麼欣喜之色,相反還有點厭煩,但是她打不過木羽,情急之下想要藉助藍衣男子之手對付木羽。
“家門不幸?你怎麼會取這麼一個名字?”木羽笑出聲來。
“這位道友,我叫西門吹雪,大家都叫我西門好帥,你可以叫我西門帥。”藍衣男子一本正經地說道。
“帥是我的專有名詞,你不準用!”小帥晃著大尾巴道。
“你為什麼叫家門不幸啊?”木羽很好奇。
“是西門不幸!不過我叫西門吹雪,大家都叫我西門好帥,你可以叫我西門帥。”藍衣男子再次糾正道。
“那她為什麼叫你家門不幸?”
藍衣男子這次決定忽略這個問題,他咳嗽了一下,正兒八經地說道:“這位道友,柔姑娘想要我取你性命,我就不打算讓你活著了。不過我殺人都要讓人死得明明白白,老頭子說這樣人家死後才不會做鬼糾纏你。你有什麼遺言趕緊說,我等你說完。”
這傢伙倒真是奇葩,殺人還帶講究的,不過木羽也不害怕,他繼續問道:“你為什麼叫家門不幸?”
“這是你最後的問題嗎?”藍衣男子翻了個白眼。
“對,不然我死不瞑目啊!”木羽認真地點了點頭。
西門不幸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用手攏了一下頭髮,幽幽地說道:“這是個很長的故事,這要從盤古開天闢地說起,話說那個時候天地還是一片混沌……”
“西門不幸,讓你殺個人哪來那麼多廢話?”柔安娜臉色很難堪。
西門不幸眨了眨眼睛;“那我就長話短說了。我四歲奶奶溺亡,五歲爺爺暴斃,六歲爹被仇殺,七歲娘自殺,八歲被因為長得太好看被賣到青樓,那個好色的老頭子老牛吃嫩草,看中了我把我褲子都脫了才發現我是男的,然後因為我天資聰慧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百年難得一見,決定收我為徒。那倒黴的老傢伙聽了我的遭遇,就給我取名西門不幸。不過我出來混都是以西門吹雪自稱,你可以叫我西門帥。”
西門不幸說完還撒了一把花,然後摸出一根笛子,演奏起悲傷的音調。
木羽都被這氣氛給感染了,沒想到這男子身世竟會如此的悽慘,他上輩子肯定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才會家門不幸。
西門不幸的笛音哀怨悠長,木羽不由自主地沉浸在這個曲調當中,他的心跳隨著這旋律跳動著,接著笛音旋律變得遲緩,木羽的心跳也開始變慢……
“木羽,別陷進笛音中!”
采烈他們也看到了這裡的訊號,和恬然一起跑了過來,他正好看見西門不幸在那裡吹笛子,頓時明白這傢伙又要搞事,捂著自己的耳朵走到木羽身後抬腳就是一下,直接把木羽踹得人仰馬翻。木羽驚醒了過來,西門不幸哪裡是在吹奏什麼笛子,他這是在用旋律殺人!
“哎呀!我說采烈公子啊!我殺個人你湊什麼熱鬧啊!”
西門不幸有些懊惱地收起自己的笛子,他的殺招之一就是這索命怨笛,多少沒有防備的人都死在了他這一招之下。他臉皮厚,能扯蛋,最簡便的方式就是向別人訴說自己的身世,讓人放鬆警惕,就算木羽不問他也會換個藉口把自己的不幸身世讓人陪著嗟嘆一遍。
“差點著了道。”木羽一陣後怕,這西門不幸居然這麼邪門,他到底是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