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觀想
卻說溟孚宮一干護衛聽聞宮主完好無損的回來了,一個個都心驚膽戰的,生怕宮主追究他們臨陣逃跑的罪責,要知道這位宮主可是出了名的喜怒無常、陰冷殘暴,然而讓人們感到意外的是,宮主大人回來之後並沒有追究任何人的責任,而是直接開始了閉關,實在是讓人感到不可思議,要知道這位宮主大人平日裡可是無女不歡的,連出去一趟都要帶個美姬在身邊,這好不容易活著回來了難道不應該是叫上一大群美人好好快活快活嗎,怎麼反而一改常態開始閉關起來了?
有人猜測宮主大人可能是在這次事件中察覺到了自己的實力不夠,因此決定努力修煉,不過顯然這種猜測並沒有得到太多人的認可,也有人認為宮主大人可能是在這一次戰鬥中有所領悟,此次閉關恐怕是要直接突破法相境了,還有人說宮主大人雖然看似完好無損,恐怕已經是身受重傷,必須要閉關修煉恢復傷勢等等。
對於外界的眾說紛紜,昊天自是不予理會,現在的他可不是之前的幽夜,他也沒有必要可以去模仿幽夜的行事作風,反正這幽夜本就是個喜怒無常的人,就算經歷一次生死危機之後性格大變也很正常,更何況他平日裡跟那些屬下就很疏遠,對於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恐怕那些屬下也說不清楚,或許唯一對他比較熟悉的就是他的那些美姬,但那都是些可憐的玩物而已,又知道些什麼呢。
此次選擇閉關,昊天的目的是要直接讓這具化身突破到法相境,這具化身的本體十分強大,即便是化神境巔峰也足以與法相境中後期強者一戰,但這樣的實力對他來說還不夠用,他如果想要征戰幽冥海域的話,就必須擁有更加強大的實力,這個世界本就是以實力為尊的,若是他自身的實力都不夠強大,又談何來率領群雄呢。
以前的幽夜貪念酒色,自甘墮落,安逸享樂,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不拼命修煉,總有一天也能成為一位超級強者的,這幾百年來他幾乎都沒怎麼修煉,到境界還是從化神境初期一路上升到了巔峰,只不過他一直沒有用心去領悟法相,因此一直都沒有突破,最主要的是以他的性格,根本不可能長時間靜心觀想,本身他就心志不堅,痴迷酒色,再加上蛇本性淫,讓他更是無法自控,因此整天沉迷於花天酒地之中,哪裡還有心思觀想法相呢。
但事實上身為碧鱗蛇皇一族的後裔,而且還是一頭變異的上級神獸,幽夜的傳承記憶中是有完整的觀想法的,他們可以觀想碧鱗蛇皇始祖作為自己的法相,只要用心觀想,要觀想出自己的法相併不困難,如今昊天入主了幽夜的身體,他心志堅定,完全可以控制自身的慾望,要閉關幾個月觀想法相自然是輕而易舉,因此他打算直接閉關突破法相境再說。
在昊天的意識之中,來自碧鱗蛇皇一族的傳承記憶裡,一頭極為恐怖的青色巨蛇靜靜地盤踞在虛空之中,那青色巨蛇非常的清晰,每一片鱗甲每一絲紋路都細微可見,它長達千丈,全身散發出無與倫比的威壓,眉心有一道妖異的血色豎線,幽夜的本體已經足夠令人震撼,但是在這頭千丈巨蛇面前,卻根本不值一提。
所謂觀想,必須是先觀後想,在有了詳細的觀察之後,與意識中將自己所觀察到的形象勾勒出來,勾勒出來的形象與本體越接近,得到的法相威力就越大,因此觀想不光是觀外形,必須包括身、骨、肉、皮、膚、筋、脈、流、血、肝、肺、腸、胃……等等等等。
昊天足足花了七七四十九天來觀察這頭千丈碧鱗蛇皇,剛開始他是憑藉自己的意識來觀察,但總覺得這碧鱗蛇皇全身充滿了迷霧,看不透徹,這就是在觀想之中最大的問題,很多事物的本質是很難看透的,觀想的事物越高階,就顯得越複雜,就越難以觀想出最真實的樣子。
而後昊天動用了紫色圓鼎的力量,這紫色圓鼎一直以來都可以幫助他快速的領悟任何東西,不管是多麼複雜多麼深奧的法決或者陣法之類的東西,在這紫色圓鼎的幫助下他幾乎都是一看就會,彷彿這紫色圓鼎能夠直接還原事物的本質一樣,果然,在動用了紫色圓鼎之後,昊天再去看這碧鱗蛇皇就徹底的變了個模樣,這碧鱗蛇皇全身的鱗甲都按照某種玄奧的陣法在排列,體內的經絡血脈也都交織成一種天然的法陣,天賦神通正是由這種法陣構成的。
碧鱗蛇皇始祖身上顯然不止一種神通,它體內還有各種神通運轉的軌跡,昊天當然不可能全部觀想出來,而且也沒有這個必要,他只需要選擇其中最為強大的一種即可,天賦神通是不能觀想出來的,必須要有血脈的支撐才能施展,而且昊天也不需要,他自己就有相同的天賦。
在長達七七四十九天的詳細觀察之後,昊天開始在神魂之中勾勒碧鱗蛇皇始祖的樣子,這個過程非常的枯燥,他必須要要用靈魂之力一絲一毫的去勾畫,就如同做一幅畫一般,他要將每一絲紋路、每一片鱗甲都詳細的勾勒出來,甚至包含了體內的一切,只有這樣觀想出來的法相才具有強大的威力,其中還不能出錯,否則就前功盡棄。
昊天的意識沉浸在法相的觀想之中,連帶著他身處海眼之內的本體也開始了閉關,雖然他平時可以一心二用不受影響,但在這種非常時期,還是不要分心為好,昊天並不知道的是,當他本體也開始閉關之後不久,宮璃已經從沉睡中甦醒。
甦醒之後的宮璃下意識的的叫出了昊天的名字,但隨後她卻瞬間怔住了,腦海中各種紛亂的記憶湧現出來,她從床榻上坐起,環顧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環境,一時間五味雜陳,獨自面對空蕩蕩的房間,她呆坐了許久,最後低聲嘟囔了一句:
“騙子,說好的每次醒來你都要在我身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