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芳在老領導的攛掇下,果然來找陳大龍,竟然也還真的就把事情辦成了。
當張曉芳把報喜電話打到老領導的手機上,老領導那隻拿著手機的手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這一招引蛇出洞成功了!
他越加相信自己內心的判斷,既然姜薔這件事是陳大龍做的,自己兩個兒子的事情八成也是陳大龍做的。
憑著此人陰險毒辣的個性,他一定早就防備著,跟蔣老大斗到一定地步後自己這個幕後蔣老大的老領導會摻合此事利用諸多力量給他一個猝不及防的打擊,不管是為蔣老大報仇也好,還是為了保護自己在普水縣的原有資源也好,總之,免不了跟他之間有一場面對面的爭鬥。
於是,他先下手為強!
老領導放下電話後腦子迅速轉動起來,兩個兒子已經失蹤好幾天了,此事已經到了迫在眉睫需要解決的時候,可是到底該怎麼辦?難不成自己也像張曉芳一樣開誠佈公的找陳大龍談,請他把人給交出來?
老領導心裡對自己的想法暗暗搖頭,有些事情一旦扯開了隔在彼此之間的遮羞布,很有可能出現兩種極端的效果,一種結果對自己來說是好的,另一種很有可能是最差的!
一旦陳大龍感覺到自己已經在懷疑他,對自己的兩個兒子來個殺人滅口隨便找個大江大海的扔了,自己這輩子就成了沒人送終的孤寡老人了。
不行!這一招絕對不能輕易試用,除非是實在沒有別的法子的時候才能走這麼危險的一步。
好在,自己的手裡還有一個呂志娟,只要自己把呂志娟照顧好,陳大龍應該心裡也會有所顧忌,雖說,小青人在男人心中的分量不及兒子在父親心中分量的萬分之一,總之也是有些分量的不是嗎?
月亮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
老領導最近幾天一直因為兒子失蹤的事情愁腸百結,餘丹丹卻因為賣力吆喝賣掉鴻儒酒店沒人敢接手而寢食難安。
好不容易上週有個市區的老闆有了合作意向想要過來看一下場地,卻馬上收到訊息說,“鴻儒酒店的經理餘丹丹跟普水縣長陳大龍是死對頭,已經有人放出話來,不管是誰收購了鴻儒酒店都沒有好日子過。”
生意人最重要是和氣生財!
如果收購鴻儒酒店的後將會明擺著一波三折,就算是再有錢的老闆也不敢把錢扔到水裡去,儘管餘丹丹後來把鴻儒酒店的轉讓出售價格降低到了八千萬,市區來的老闆還是夾著小包搖頭走了。
這件事真是把餘丹丹給氣暈了!原本內心鐵定不低於一個億的酒店,她已經讓了兩千萬,竟然還沒人接手?這件事實在是太邪門了!
諸多買家原本就在觀望,瞧著酒店一下子降價了兩千萬竟然還沒能成交,一個個都不著急起來,他們全都摸準了餘丹丹是急著要出售酒店,因此就坐等餘丹丹實在憋不住的時候把價格降到一個冰點地步,到了那時才是出手的最佳機會。
餘丹丹也算精明,她看出了眼前的形勢對自己不利,於是換了一種思路:自己經營紅火的鴻儒酒店為什麼要關閉呢?還不是因為答應了陳大龍要走出普水縣的緣故?要不再跟陳大龍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把條件稍微修改一下,說不定這鴻儒酒店就不需要再往外賣了。
抱著商量的態度,餘丹丹再次找到了陳大龍,一見面就抱怨不迭:“陳縣長,鴻儒酒店實在是太難賣了,所以我改變主意決定自己親自繼續經營下去,否則太虧了。”
餘丹丹的出爾反爾讓陳大龍心裡相當厭惡,如果不是考慮到這女人背後的靠山的確相當雄厚,這女人哪裡有機會三番五次的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跟自己胡說八道?
“餘總,這是唱的哪一齣啊?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餘總不會是想要食言吧?”瞧著餘丹丹一副打定主意的嘴臉,陳大龍皺眉問。
餘丹丹擺出一副厚臉的架勢,潛臺詞似乎在說,“我就是厚臉賴皮了,你又能拿我怎麼著?”
“陳縣長,我這個酒店經營到現在這種地步相當的不容易,做酒店這行,最重要的就是有一大批的老顧客,鴻儒酒店以前的火爆生意,陳縣長心裡是最清楚的,我原本心裡就有些不捨得賣掉鴻儒酒店。
現在一個個買家全都落井下石,坐地就把價格降低到了八千萬竟然還要我往下降價,我的錢也是一分分辛苦掙來了,我可不想便宜了那幫小人,反正咱們之間也就是君子協定,沒有哪條法律規定我餘丹丹不準在普水縣裡繼續開酒店不是嗎?”餘丹丹坐在縣長辦公室對陳大龍“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如果餘總不遵守承諾的話,別怪我陳大龍不給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