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天厚就是屢次導致抓捕行動的內奸,早已成為公安局內部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實,偏偏當事人卻還一葉障目?
官場中有一類人,純粹的官場厚嘿主義擁護者,這種人的心目中對官場的所有問題看法偏向消極,賈天厚算是某一類人代表人物,普通的家庭出身,對仕途的狂熱追求卻又並不相信憑著苦幹實幹能得償所願,於是開始把心思用歪。
當官靠後臺,掙錢靠胡來,真理在報上,清官在戲臺。
這一類人最可悲的一點是對當今官場諸多繁華浮躁的表象當成是官場最最真實的眾生相,遵循內心厚黑路線一路前行,即便是現在,在賈天厚的心裡依舊認為局面控制在自己手中,只要有錢有關係,魏局長別想動自己一根毫毛。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賈天厚做夢也沒料到自己的人生之路因為偏執的觀念失去了一次很好的自救機會,即將走到盡頭。
心情鬱悶的賈天厚下班後破例沒要司機開車送自己回家,一個人下班時間沒到就落寞神情拖沓著步子下樓,走出公安局大門沒兩步,突然聽到身後有個熟悉的聲音叫自己。
“賈副局長!”賈天厚心裡一愣,還沒回頭他也能猜到這聲音是誰的?肯定是蔣老三。
賈天厚駐足回頭瞧見距離自己大約五米遠的馬路邊上停著一輛看上去相當闊氣的黑色大奔,蔣老三正搖下車窗從裡頭伸出半個腦袋衝自己招手示意。
在距離公安局大門口不遠處碰見蔣老三,這讓賈天厚隱約不安四處張望,看清楚周圍沒什麼熟人才抬腳往大奔方向走過去。
魏局長剛剛跟自己談過話,明擺著已經在心裡對自己所作所為有所懷疑,這個節骨眼上讓人看見自己跟蔣老三在一塊,勢必又要因為多舌之人蜚短流長。
“你怎麼到這來了?”抬腳上車坐在大奔後排座上,賈天厚神情帶著些許緊張問蔣老三。
“怎麼?我那賭場被查封才一天,賈副局長的膽子就變成老鼠膽了?”蔣老三見賈天厚臉上帶著明顯的驚慌和不情願陰陽怪氣調侃。
“這不是正風口浪尖上嗎?領導剛找我談過話。”賈天厚見了蔣老三就是見到自己人,滿腹牢騷發出來,“魏局長八成是懷疑上我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蔣老三聽了這話臉上不自覺愣怔了一下,看來真是被大哥給猜中了,賈天厚這個保護傘已經成了一把自身難保的破傘,看來想不扔都不行了。
蔣老三在心裡深深嘆了口氣,表面上裝出親近口氣說:“相逢不如偶遇,既然今兒有緣碰上了不如一塊去休閒休閒,我請客。”
“不去不去”賈天厚本能連連擺手,“這陣子咱們倆少見面為妙,省得招人懷疑。”
“放心,咱們要風流快活也不會在家門口,一會帶你去市裡。”
蔣老三嘴裡說這話腳底下已經踩上油門,黑色大奔迅速穿過普水縣城那從南到北不足十公里的街道往市區方向疾馳而去。
就算是死刑犯還有最後一頓豐盛的晚餐呢?好歹自己跟賈天厚近十年的老交情,蔣老三決定今晚好好請他樂呵樂呵再下手。
這世上總有一些事情是不得已而為之,就像有些人為了生活所逼不得不做出瘋狂舉動來,要想活的有尊嚴必須付出代價,道上混的人要想保住性命,必須心狠手辣!
櫻花城,位處於市區的最北端兩市交界處,這裡是周邊相鄰幾個市黑道上人無人不知的醉生夢死不夜城,進入了櫻花城酒店的大門,只要有錢,什麼都能買到,不管是漂亮的女人,還是高檔的毒品,甚至還有專門的放映廳提供三級**片供大佬們玩賞。
樓上的檔次稍微高些,一些表面高雅的色青真人秀往往更能挑撥起客人的興致。
老三領著賈天厚直接上了二樓的表演大廳內,找了個小包間坐下後伸手打了個響指,立馬有小弟過來伺候,輕聲問:“兩位老闆需要什麼服務?”
此刻,大廳內的舞臺上兩個身穿背心式婚紗的妙齡女子正在拉著兩個白色的小提琴,看得出來,這兩個女孩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一曲梁祝拉的如痴如醉,可是仔細看去卻能發現,在透明如薄紗的婚紗下,女子裡頭是一絲不掛的看到裡面的肉。
隨著拉琴動作的起伏,幾乎透明的婚紗晃動便會露出女人若隱若現的私處,底下觀眾的注意力顯然都沒有放在優美的琴聲上,而是放在女人本該遮掩的私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