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宮雍知曉南疆被屠之事頗為震驚,瞭解屠城的僅是一人,不由身子一顫,易居在旁靜聽,不由道:“王上,如今郡主已墮魔,務必要在她修煉之際尋到她並且除掉她,不然一旦等她魂體相融,怕是難以控制了。”
“這個夏憶香簡直是災禍,枉孤這般信任於她,將她送至太元山學藝,如今竟這般不知檢點,此事,便交由大師全權負責吧。”
“是,臣定不辱使命。”易居拱手而道。
沈秋雨自得知夏憶香墮魔一事便心事重重,躲在魂識界裡一呆便是一整日,紅衣見她這般悶悶不樂,不由道:“與其這般不開心,倒不如想想新的招式,化招破招,還能減少點煩悶。”
沈秋雨撇撇嘴,道:“其實我也想好好練功,可是近來變故太多。”
“正因為世間多有不如意,才可在魂識界中靜心修行,試著突破自己吧。”紅衣笑道。
沈秋雨微微點頭,試著平復自己的心情,恍而間,她發覺自己又身在混沌之中,再一抬頭,發覺虛無中立著一白衣翩然的男子,正待她要回身相看,便見那人迎步而上,朝她斬來。
招招虛晃間,沈秋雨仍未看清他的臉,只覺得他的劍招圓潤自如,凌厲有致,在三步的距離,沈秋雨劍氣忽回,一招太元訣學重式,劍鋒所指,快若霹靂,與男子的劍光,交相輝映。
電光火石之間,沈秋雨嗅出了危機感,面前男子的出招近乎沒有破綻,而且劍劍都在避讓,如若用盡全力,她沈秋雨定然佔不到任何好處。
七星不動,北斗流轉。
她忽而想到這個道理,眼前之人著實實力強悍,十個回合下來竟叫她看不到任何弱點,莫非此人,根本就沒有弱點。
不對!沈秋雨轉念一想,雖然這是幻象,但既然是人,所使的劍招就勢必會有弱勢之處,只要用心去尋,絕對可以找到。
沈秋雨驚起,但見男子分身成了六個白衣俠客,縈繞於她身側,六柄長劍近乎在同一時間抵在了她的脖頸處,白衣男子忽而發覺自沈秋雨身體裡仿若迸發出一股倔強的力量,氣勁交碰之際,竟然逼使他的分身一一破滅,而他也被震開,倒飛在數丈之外。
這是一場沒有對白的對戰,甚至沈秋雨都不知眼下自己究竟是在現實還是夢境,只是她緊了緊手中的劍,俯下身來,隨後仰天怒吼,這一聲怒吼仿若震裂了整個天地,自她周身爆發出來的藍芒直擊向白衣男子。
四周都是死寂,唯能聽到血滴落的聲音,沈秋雨半跪在地,口中不間斷喘著粗氣,眼睛緊緊盯著那道消失的身影,劇烈的疼痛使她視線模糊。
等到她醒來,發現自己身在一藥浴桶裡,一旁垂頭而睡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南宮絕,沈秋雨大驚,忙雙手捂住身子,怒道:“我怎麼在這!”
南宮絕從驚叫聲中醒來,劍眉微蹙,沉聲道:“你忽而暈倒,本太子便派人取了藥材給你泡藥浴,你魂識脫離了這個世界,你可是有魂識界?”
“你,你怎麼知道?”沈秋雨詫異道。
“本太子想知道的事情不會不得知,只是你這般逆天而為,難道不怕所修靈力終有一天反噬於你?”南宮絕問道。
“那又怎樣,修道之人,吃點苦算什麼,更何況我能步步入階突破最後大乘,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沈秋雨試著轉動自己的手腕,發覺雖然痠痛但輕盈了不少,南宮絕只覺得這少女太過莽撞,不由道:“想來你算是破階飛昇了,不然也不會驟然暈倒。”
“破階飛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