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雨被寧飛宇這鄭重的發問一時無言相對,反倒是南宮絕將她護在身邊,淡淡而道:“是,本太子已封她為妃,如今情況緊急,待日後再與將軍細說。”
隨後南宮絕眼角餘光掃到寧飛宇身邊的紫雲,問道:“你是南疆人?”
“是,但南疆王做派已失人心,我雖為南疆人,也願為太子效犬馬之勞。”
紫雲垂頭應著,南宮絕倒是略微點頭,“你可知如何助我們逃脫?”
紫雲抬頭卻是愁眉不展,“如今城門處守衛驚動,勢必會再加派兵力,想來這南疆王城已然被圍陣了。”
沈秋雨定了定神,看向這迷濛天際,道:“既然逃不掉,那便等待時機,如今我們已有一部分兵力,不愁與他們對抗。”
“那無異於以卵擊石,魔兵佈陣,即便我們再加一倍的兵力都不一定能夠抗衡,何況僅僅是我們這些邊境軍的兵力。”寧飛宇否決道。
“那……便要看看我那同道師兄能不能再關鍵時刻反戈一擊了。”
眾人不解,偏偏南宮絕聽清楚了她話裡的深意,看著她眼中笑意雲般忽散忽聚,忽而開口道:“好,那便等著。”
而行宮裡此刻早已亂作一團,玲瓏公主知曉南宮絕和沈秋雨,連帶著那些御醫暗衛都悄無聲息如人間蒸發,不由震怒,反而留下來的僅有夏憶香和夜卿年二人,她更是惱火不已。
“公主且息怒,興許太子只不過帶著太子妃去附近轉轉景緻……”夏憶香寬慰道。
“轉轉景緻,郡主,你當真是扯的好謊,我還以為你與我同心,可如今想來你也是長淵的子民,如何能與我同心?”
玲瓏公主此刻氣急,召喚了自己手底下的精衛軍全城搜捕南宮絕等人,務必要在天亮前尋到他們幾人,不然魔君震怒,她的命定不會掌控在自己手裡。
“都是那個賤丫頭害的,公主,便允我前去將那丫頭緝拿回來,交由你處置。”夏憶香自告奮勇而道。
如今她的身份待在行宮實屬尷尬,她的處境也頗為窘迫,雖同為魔族辦事,可畢竟這的領地是玲瓏公主說了算,她一落入被動就勢必會被人瞧輕,唯有反轉逆局,方可成事。
“呵,既然如此,那這事便交由郡主來辦吧,畢竟你是長淵的人,即便暴露身份,長淵太子也會因你父親是王朝權臣而網開一面,不是嗎?”
夏憶香看著玲瓏公主盛氣凌人之勢,不由暗下不悅,可如今受困於南疆,只得明面投誠,待玲瓏走後,夜卿年沉著臉進來,未曾向夏憶香行禮,反倒而問,“我問你,太子殿下好好的何故要奔走?”
“我又如何知曉。”夏憶香沒好氣地坐了下來。
“夏憶香,你何故變成了這般模樣,外頭那些魔兵你作何解釋,你和玲瓏公主究竟在密謀什麼,你切莫忘了,你可是長淵的郡主!”
“是!”
夏憶香暴躁而起,目光凌厲,“我是長淵的郡主,可我父親夏侯爺卻失勢已久,因得這層關係,你更是受王上忌憚,其位不過是個空銜,你要我如何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