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著南宮絕乃是大遼君王欽點的太子,雖如今南疆與羌族謀合,但畢竟明面還未撕破臉面,南疆王因著這事只得將玲瓏監禁,以示懲戒。
“太子殿下,好在你未曾有事,玲瓏公主也只是太過情切於太子才會釀成大錯,太子何不……”
夏憶香話還未說完,但看到南宮絕甩來一記警告的目光,忙將後續的話吞了下去,但見他回頭淡淡道:“一切在沈御令清醒後再做決斷,如若沈御令有事,那玲瓏公主唯有一命抵一命。”
“太子,沈御令不過是個沒名分的兵卒,太子何故因她和玲瓏公主離心,更何況……”
“夏郡主,莫要忘了你是大遼的郡主,心在何處,說話莫要失了分寸,沈御令乃是太元派此次比試第一名又得王上下令特封御令,所說無名無份一說,本太子想郡主的駙馬更當的起這句話吧。”
南宮絕這一句話,讓一旁坐著的夜卿年瞬間變了臉色,夏憶香更是苦不能言,卻礙於南宮絕的身份不能辯駁,唯有忍氣吞聲下來,以她夏家的實力如今還不足以能與王室抗衡,她雖蠻橫,但不至於是非不分。
“太子教訓的是,是憶香失言了。”
而身在高位的南疆王在權衡間,聽得僕從來稟說太子隨身御醫柳長胤在宮外候著,他忙道:“快傳。”
柳長胤邁著不疾不徐的腳步前來,參拜一眾身份尊貴之人後,將實情說道:“沈御令因在來南疆溺湖,後又中瞭如此沉迷的合歡散,身子血力虧空,需得一物進補。”
“御醫是指何物,如若我王宮所有,必定奉上。”南疆王問道。
“便是南疆王私藏的血蓮。”
此言一出,一眾人訝然,何人不知這南疆一向以血蓮奉為聖物,取一株血蓮需得鮮血澆灌十年乃至二十年方才能栽培出來,如何能輕易贈人,更何況是一個小小御令。
“御醫開什麼玩笑,難不成一個小小迷香就讓這御令這般,我看怕不是太子要藉故向我等索取這血蓮不成?”南疆王陰沉著臉道。
南宮絕此刻卻是難得露出一絲笑意,只是這笑卻讓人冷徹心扉,仿若掉進了萬丈深淵一般,一字一句道:“她即將成為我的太子妃,那依你之間,她當不當得起這血蓮之榮。”
過了晌午,柳長胤依例為沈秋雨診脈,隨後道:“太子妃,南疆王已為你差人送來了南疆珍品血蓮,你因中毒尚未調理好身子,這血蓮可補氣益血,太子妃趁熱喝。”
沈秋雨皺眉接過一碗血蓮,“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喝完抹抹嘴將藥碗放回了桌前,忽而想起方才柳長胤對她的稱呼,揮了揮手,“等等!”
柳長胤本欲待要走,聽了沈秋雨喚他,忙轉身靜立,沈秋雨瞪大了眼睛,問道:“你方才叫我什麼??太子妃?”
“是,太子妃,一個時辰,太子下令封你為太子妃,回宮後便行加封。”
“什麼?何故太子要封我為妃?”沈秋雨此刻一臉疑惑問道。
柳長胤卻是清淺一笑,“太子的心思,哪能是微臣揣測的,一會太子來了,還是由太子妃親自過問吧。”
“喂,柳御醫,話說一半你不能丟下我啊……”
然而柳長胤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行宮,唯剩下頭疼不已的沈秋雨,她莫名其妙被封妃,想來這訊息也該傳到長淵王宮裡了,這王上怎麼也未曾拒絕,她此刻絕對要炸毛了,她只想知道昨夜究竟對南宮絕做了什麼。
“想什麼呢,聽柳御醫說,你身子不好,我派人去取了南疆王送來的血蓮讓他端來給你,想來你如今已喝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