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麟受困於厲鋒和憐羽的圍攻之下,並未有一絲慌亂,像是對這乾坤陣法瞭解一般,他自知自己的步法略差於二人,於是循序誤引二人進入一個對於他來說絕佳的返攻位置。
沈秋雨沉寂,側耳竟能聽到譚麟步法的轉變,登時變幻了招式,朝其中一名弟子逼去,厲鋒與憐羽自知自己中招,被譚麟煩困於陣法中,劍的施展也削弱不少,不由一震。
然而沈秋雨卻身法敏捷,變幻莫測,讓兩名弟子攻無可攻,避無可避,於是她揚手便是一劍,正擊中一名弟子的肩頭,繼而輕輕一點,那名弟子只悶哼了一聲,便覺得自身修為仿若受限,再使不得一絲力氣。
然而他明明自知自己即將敗落,千鈞一髮之際,竟拼盡全力抱住另一名弟子一同落地,霎時鼓聲響起,長煙潤了墨記下比試結果,沉聲道:“此次比試,三組一隊勝。”
憐羽和厲鋒本與譚麟對峙僵持,聽得鼓聲,頓時一喜,緊接著便落了地,憐羽忙攬過沈秋雨激動道:“臭丫頭,這般厲害,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擔心你。”
沈秋雨揚唇,伸手解開蒙在眼睛上的袖條,道:“若不是師姐和厲師兄全心應對譚師兄,我又怎會找出破綻,來應對餘下兩名弟子。”
胡青光在側位席目光復雜,倒是身旁的玄言激動不已,喜道:“沈師姐真是太棒了,先生,前段日子我還在擔心師姐能否應對比試,這下看倒是我多心了。”
“雖連勝兩場,但也不能掉以輕心,玄言,一會中場休息,將這字條替老夫轉交給那丫頭。”胡青光言罷,掰開酒葫蘆痛飲一番。
“哦。”
玄言應下,面上卻掩飾不住的欣喜。
沈秋雨一行人對立的兩名弟子因失了資格而互相咒罵,一時間演練臺嘈雜萬分,長煙秀眉微擰,目光落在了黑耀身上,黑耀會意,揚劍如閃電般出擊,直切向二人。
沈秋雨立在真中央,頭一次見弟子擅使雙劍,還使得這般瀟灑自如,但見黑耀冷漠道:“比試期間不得因怨念互鬥互毆,如若再犯,便取消比試資格,終生不得參與玄武門比試。”
兩名弟子聽後,立馬認慫,忙求饒道:“黑耀師兄,我們知錯了,您看在我們態度這般好的份上……”
聽著兩名弟子滔滔不絕的後續諂媚話語,黑耀深感嫌惡,開口道:“再在此處聒噪,便逐出師門!”
“是是是,我們馬上退下。”二人頓時開溜。
“這個黑耀師兄什麼來頭,這般清冷孤傲,說話也這麼不近人情?”沈秋雨小聲問道。
“他,你都不知道,他可是太元唯一的劍侍,據說比大師兄還厲害幾分,卻從不屑參與比試,更對所謂的王室子弟嗤之以鼻,絕對的高冷!”
“嚯,竟然又是個冰塊臉。”沈秋雨自言自語道。
“你方才說什麼?又是個冰塊臉?還有誰和他一般高冷?”憐羽疑惑道。
“咳咳,沈師妹,憐羽,我們該去歇息了。”厲鋒適時提醒道。
“這丫頭,怎麼如今這般厲害?”
秦峰擔憂地看向李程明,目光焦灼,反觀李程明,倒是坦然自若,“師兄何故這般擔心,她不過是個外山的一個賤丫頭,連試煉幻境都不曾進過,歷練經驗更是為零,簡直不足為患,莫不是師兄擔心憶香會敗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丫頭?”
“笑話,憶香乃是我座下最出色的弟子,她如何能比得過。”秦峰冷哼一聲。
“既然如此,師兄便將心放到肚子裡,再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