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雨穿過主山的迴廊,準備前往落雲閣聽早課,不料在迴廊的拐角處聽得一陣喧吵聲,她連忙止了步,緩緩走向圍觀的人群中。
“你,滾遠點,莫要髒了大殿的靴子。”
沈秋雨側目看向不遠處一身著華服,面色陰沉的男子,以及他身旁神色裡滿是鄙夷的僕衛,雙眼一眯,隨後斷然這華服男子便是一直在背後策劃太元刺客一事的大殿南宮俊。
而目光移向在二人身旁啜泣的粉衣女弟子,這才發覺事情並不簡單,許是她拍了拍前面圍觀的一名青衣弟子,問道:“哎!師兄,發生了何事?”
青衣弟子轉身蹙眉回應,“青師妹今日照舊來上早課,不料走太過匆忙,未曾覺察到前面有人,衝撞了這大殿下,大殿下氣惱,便要……”
“便要如何?”沈秋雨挑眉問道。
“便要這青師妹陪他一晚作為賠償……這……你說,你算什麼事啊,唉……”青衣弟子垂頭喪氣道。
“荒淫無道!”
沈秋雨聽後頓時火冒三丈,撥開人群走了過去,目光炯炯,直視南宮俊,隨後行了一禮,隨後道:“想來這位便是長淵大殿下了。”
“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不重要,只是這位師姐不知何故得罪了殿下,讓殿下這般惱火?”
“這弟子衝撞了大殿,幸得殿下寬厚,給她一個補償的機會,豈料這弟子如此蠻狠,扯碎了大殿這錦緞衣袖,依你認為該不該罰?”
“罰,自然該罰。”
沈秋雨一言讓一眾弟子皆唏噓不語,一旁的粉衣弟子更是不解得看向於她。
沈秋雨一頓,目光銳利看向南宮俊身旁的僕衛雲痕,笑道:“只不過該罰的不止青師姐一人,還有他。”
沈秋雨漫不經心地隨手一指,不偏不倚地正指向雲痕,雲痕氣急,怒言,“荒唐!這事與我何干?”
“我剛才很明確地在問大殿下,結果開口的卻是你,試想無論是何人,身份都比不上大殿,如何你可以逾越大殿而言?”
沈秋雨挑釁似地看了一眼雲痕,笑意不減道:“還是你覺得大殿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你!”
雲痕欲待要揚手扇沈秋雨耳光,卻被南宮俊一手攔了下來,面露不悅,冷聲道:“廢物,退下。”
“是,大殿。”
雲痕不甘心地狠狠颳了一眼沈秋雨,隨後稟退至南宮俊身旁。
“你這弟子倒是有點意思,只是這女弟子確實衝撞本殿,撕壞本殿的袖子,這筆賬,還如何算?”南宮俊似笑非笑看向沈秋雨。
“青師姐想來也是因為上早課的緣故才這般匆忙,衝撞了大殿下,想來也是無心的,大殿心胸廣闊,自然不會與女流之輩計較,大殿,我說的可對?”
南宮俊看著少女如此氣定神閒的模樣,慍怒道:“這是自然,只是本殿這袖子……”
“這衣服大殿若是不介意,回了住處換將下來交給我,三日之後,我定會將全新的鍛袍送至大殿住處,如何?”
沈秋雨的話語沒有一點旁人挑刺的餘地,南宮俊不喜地瞥了一眼沈秋雨身後顫抖的女弟子,冷哼一聲,道:“好,就依你所言,只不過若是三日後,這鍛袍的袖子不能如全新一般,我定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