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雨咬了咬嘴唇,停止了哭泣,接過南宮絕的帕子,拭去眼角的淚水,“太子怎麼在這裡?”
“途徑。”南宮絕負手而立道。
沈秋雨不語,是個人都知曉這句話真假,偏偏被南宮絕這般語氣平穩地說出口,她不由破涕為笑,“太子殿下一直都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嗎?”
“嗯?”
南宮絕不解地看向席地而坐的沈秋雨。
“太子殿下,謝謝你的帕子,我沒事了,先行一步。”沈秋雨起身,將帕子收到了衣袖中,“帕子髒了,待我洗好後再還給你。”
“沈姑娘。”
南宮絕就在沈秋雨與他擦肩而過的瞬間突然開口,眸子裡仿若有無數星辰閃耀,讓沈秋雨倏地停下了腳步。
“沈姑娘,本太子不會安慰人,只是想說,眼下的一切痛苦都是為了成就日後更好的自己。”
沈秋雨揚起眸,露出燦爛的微笑,“我沈秋雨才不會被一點挫折打敗呢,不過我會記得太子說過的這句話。”
望著沈秋雨削瘦的背影,南宮絕眸光明滅不定,在這山間清風中輕嘆了口氣,隨後抬頭仰望天際。
沈秋雨在魂識界練了整整一夜的功,紅衣在一旁能感受到她的喜怒哀樂,見她周身縈繞著淡淡的光芒,便笑道:“這又是何人惹惱你了?”
“沒有何人,是我最可親可敬的大師兄!”
沈秋雨一字一句說得極重,紅衣卻聽得分明,飄然而至,道:“你們這些少男少女的痴怨,我倒是覺得無關痛癢。”
“難道姐姐不想聽聽為何我這般氣惱?”
“無非是你這個大師兄心屬她人,亦或是他想要仕途顯赫家世的另一半,我,說得可對?”
沈秋雨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看向紅衣,“姐姐真是神了。”
“我在你這個年紀,經歷過同樣的事情,只不過我讓那個男人永遠地為他輕視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慘痛的代價……”
“所以,如若你覺得不忿,就在玄武門比試中親手贏過你的大師兄。”
沈秋雨聽後,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在玄武門比試中拔得頭籌,隨後便又開始練功,這一練便又度過了一個漫漫長夜,等到他睜開雙眼,已是第二日的午後了。
“聽說了嗎……囚牢裡關著的那個秋荷姑娘好像被這長淵王室的人秘密處決了。”
“可不是嗎,這不就更加可疑了?當初她親口指正夏師姐,如今竟喪了命,怕不是……”
待夏憶香踏進審思閣時,原本議論紛紛的弟子頓時四散而去,唯剩下大病初癒的夏憶香一人目光陰冷,悄然攥緊了拳頭。
直至白鳴鶴前來上習教課,方才讓一眾弟子的關係緩和了些,均坐在了夏憶香附近,認真聆聽掌教所言。
“今日早課遲了些,是想告知在座弟子一事,玄武門比試以後,長淵王上將賜婚於夜卿年與夏憶香二位弟子,雖說是喜事,但二位仍要勤加修行,莫要辜負王上與國公一番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