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不敢?”
沈秋雨見寧飛宇又再度逼近她,忙蹦出去老遠,目光卻忍不住在寧飛宇身上逡巡,果然,這九州大陸的男子都會在身上佩戴象徵等級的令牌或者玉佩,只是……
沈秋雨雙眼一眯,這寧飛宇腰間所佩戴的玉珏竟與她的萬般無二,登時怔了怔。
寧飛宇卻是笑笑,只覺得沈秋雨像極了一隻小野貓,張牙舞爪的樣子著實可愛,不由地走近她抬手拂過她的一頭黑髮,沈秋雨身子一僵,此刻玲不敢動彈,只由得寧飛宇取下她髮絲間的一瓣掉落的桃花,隨後慢慢鬆開了她。
沈秋雨的小心思讓寧飛宇猜的正準,不由捧腹大笑,登時沈秋雨飛紅了臉,直奔向寧飛宇,做欲要剝了他的皮的氣勢,怒道:“你個登徒子,你給我回來!”
沈秋雨追著寧飛宇欲待痛打,便聽得身後一陣輕微的咳嗽聲,寧飛宇轉身見了來人,頓時正襟神色,雙手平搭行禮,“參見太子。”
“嗯。”南宮絕依舊語氣回應了一字。
“啊,太子……參見太子。”
沈秋雨此刻學著寧飛宇的樣子行禮,卻恨不得找一個洞鑽進去,初見南宮絕之時自己就已經滿身狼狽,此刻又這般冒失,她垂眼不敢看他,卻聽得南宮絕清冷卻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本太子,很可怕嗎?”
“沒有……沒有,只是我……”沈秋雨欲言又止。
“太子,怕是方才這丫頭與我打鬧撞見了太子這才有些驚慌,她便是我時常向你提及的救我一命的姑娘。”
“嗯,寧將軍,白掌教此刻正尋將軍,說是有事要議,將軍還是早些前去吧。”
“是,太子,我這就前去。”
言罷,寧飛宇轉頭看向沈秋雨,笑道:“丫頭,我先走了,改日再聚。”
沈秋雨心裡暗罵了一句:死寧飛宇!面上卻笑容不減道:“寧將軍保!重!”
“保重”這二字咬得極重,讓寧飛宇不由勾了勾唇角,隨後轉身離去,唯剩下南宮絕皺眉看著二人這般熟絡,內心突然覺得十分不痛快。
“太子……不知道太子此次前來所謂何事?”
見南宮絕並未回她話,而是徑自朝前院走去,沈秋雨也知趣並未多話,似是已經習慣了南宮絕沉默寡言的孤冷性子。
南宮絕見沈秋雨離他頗遠,頓時不喜,“過來。”
“啊?”沈秋雨微微有些意外。
“本太子不想重複第二遍。”
“哦。”沈秋雨立馬走至南宮絕身邊。
“本太子之前給你的信可看明白了?”
“多謝太子提點,只是夏師姐能夠全身而退,諸多事情疑點重重,我一個外山弟子,人言輕微,恐怕並不能成大事。”沈秋雨有些失落。
“你這姑娘倒是實事求是,只不過太過於執著真相,反倒對你不好。”
沈秋雨深吸一口氣,攥緊了拳頭,暗暗跪了下來,這一跪讓南宮絕有些驚訝,語氣卻未有一絲漣漪,“你做什麼?”
“求太子手刃秋荷,懲處夏師姐,替死去的莫師姐報仇。”
“你為何認為本太子會幫你?”
“太子給我出謀劃策,就足以證明太子想借我之手查到太元的奸細眼線,替寧將軍報仇。”
“你很聰明,但同樣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