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快步走了出去,頗有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的氣概。
“你為什麼不抓他來!”趙峰怒斥了田克貴,憤憤不平。田克貴咧嘴一笑,“趙所,不至於,不至於。”
“劉書記都受傷了,還不至於!簡直無法無天!”趙峰嘟囔了一句。
劉書記也感到不太好,“算了,也沒什麼大礙!這個孫大勇,在政工科待了五年,就是個愣頭青,習慣了。”
“必須停他的職,扣發工資!”趙峰不解氣,嘴上逞了能。
劉書記活動了一下腰部,沒有大礙,趙峰看了看門口站著的田克貴和幾名警員,“你們都出去吧,這裡沒事了。”
田克貴走了以後,趙峰有些不好意思,“劉書記,你看我的工作沒做好,讓你受驚了。”
“沒事,這個孫大勇,腦子一直不開竅。”
趙峰看了看錶,“劉書記,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去吃飯,都安排好了。”
劉書記禮讓一句,“趙所長,所裡經費緊張,大家都知道,不好意思讓你破費。”
“再緊張也不能連頓飯吃不起,走走……我們去太武山吃蜂蛹和全蠍,這可是招牌。”趙峰樂呵呵的說道,絲毫沒有了剛才的尷尬。
劉書記笑著用手指點了點趙峰,“你小子,有些腐敗啊,那得多少錢!”
“你就別管了,儘管吃就行。”趙峰簇擁著劉書記,出了門。
走到了樓道,趴著辦公室門,“小田,我跟劉書記出去調查,你在家值班。”
田克貴很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裝逼!”
“聽到了沒有,小田。”趙峰沒聽到迴音,又大聲說了一句。
“好好!去吧。”田克貴這才有了答案。
太武山,黃葉漫道,秋後時節,蜂蛹飽滿,滾燙的花生油一過,酥軟鬆脆;炎熱夏季收起來的全蠍,熱油一炸,油光發亮,趴在過油的粉絲上面,美其名曰“雪山飛狐”。
“哎呀,趙所,山珍是有了,總感覺缺點什麼。”劉書記是資深吃貨,抹了抹油亮亮的嘴唇,意猶未盡。
趙峰明白了,“喝點?”
“也行!”劉書記笑著說。
趙峰敷衍到道:“不好意思啊,劉書記,都怪你平時紀律管的好,我今天都沒敢拿酒,我的錯,我的錯。”
“行了吧,管紀律,那是做給別人看的。”
趙峰立刻明白了,“你別說,我今天還真是有點好酒,我去拿,你等著。”
趙峰跑下樓,開啟了後備箱,提了幾瓶酒上來,劉書記鑑定酒品質很專業。不懂酒,怎麼去管紀律,查到了好酒,也鑑別不出來,豈不讓人笑話。
“老趙,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好酒呢,你提的什麼玩意這是?”劉書記看到趙峰提了兩個簡單的玻璃瓶,有些失望。
“你看,別急呀,嚐嚐再說,好不好?”趙峰笑著給他倒滿了一杯。
看到趙峰的表情,劉書記半信半疑,端起酒杯,輕輕泯了一小口,“吆,你別說,醬香型的,還真不錯!你不會把茅臺酒灌倒這酒瓶裡了吧。”
趙峰搖了搖頭,“那些手法,都過時了。”
劉書記看到趙峰不肯說出秘密,更迦納悶,“趙所長,你這是不肯向組織坦白啊,這樣的幹部,不放心。”
“哈哈,我說我說,這酒,是直接去了四川宜賓,從酒窖里拉回來的原酒,埋了三十年,請了師傅改造了工藝,才罐裝的。”趙峰美滋滋的說道。
“你小子,會玩!這麼說,這酒跟茅臺是一個祖宗?”劉書記笑著說。
“可以這麼說,品質絕對不比飛天茅臺差!這是頭遍酒。”
劉書記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老趙,給我拿幾瓶!”
趙峰心裡在滴血,嘴上還只能回答,“一定,一定,這酒也是別人給我的,量不多,不多。”
“我忘不了你的好處!老趙,坐下,來喝!”劉書記紅撲撲的小臉,喝美了。
兩個小時後,趙峰畢竟年輕,酒量不錯,扶著劉書記,下了樓,很遠就問吧檯,“孟總打電話沒?”
“打了,你別管了,記賬就行!”服務員客氣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