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不是還有什麼不該說的呢?”敏感的蜂后立即就捉住了陳凌的語病。
“不該說的只是個人的意測,那就沒有必要彙報了吧!”陳凌苦笑道。
“你說吧,我保證不寫進報告裡面去!”蜂后趕緊的道。
“我個人覺得,麻由本一從前是真的不認得我!”陳凌想了想道。
“呃?”蜂后感覺莫名其妙,疑問,“他本來不就是不認得你的嗎?”
“不,如果他真的是那個名為暗門的殺手組織的頭目,他不可能不認得我的!”
“哦!”蜂后恍然大悟,“你是說從前你和慕容燕兒曾幾次成為這個暗門的刺殺目標,如果這個麻由本一是這個組織的頭頭,不可能對你沒有印像是不是?”
“嗯,我就是這個意思,另外還有一點,我這人直覺較為敏銳,對於那些嗜殺成性的人有種特殊的感覺!”
“你指的是殺氣?”蜂后問道。
“是的,但不知道我道行不夠,又或是他隱藏得太深,再或者是他完全就不是個嗜殺的人,當他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竟然完完全全感覺不到他身上的殺氣!”陳凌說起這個的時候,臉上也是困惑的神情。
蜂后知道陳凌的醫術和身手都極為的厲害,可到底厲害到什麼程度,她卻沒有底,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陳凌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有著異常敏銳的嗅覺與直覺,關於這一點,在近期的科目訓練裡,幾大教官都已看出來了,儘管如此,蜂后仍然不敢苟同陳凌的觀點,因為麻由本一這條線索如果斷了的話,那暗門就查無可查了,所以她遲疑的道:“是不是因為他生病了,氣勢弱了,所以你完全感覺不到?”
“不!”陳凌斷然搖頭,“虎死三分威,像是我那個哎呀岳父丁力生,就算是躺在那裡,給人的感覺也完全不同!”
“那你的意思是?”蜂后不解的問。
“兩種可能,要麼咱們都錯了,要麼這殺手組織的頭目另有其人!”
聽到這種結論,蜂后也有些頭大,“陳凌,原來的時候我已經和你說過,暗門這個邪惡組織我們已經追查了好多年,這個麻由本一也好不容易才得來的線索,所以對待他,你不但要小心,而且得慎重,切不可斷章取義啊!”
“我知道,我也沒說這個人就一定沒問題,這只是我的一種感覺罷了!”陳凌想了想又道,“說不得,我可能要進去強記看看了!”
“啊?!”蜂后臉色驟變,搖頭道:“此舉萬萬不可!”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咱們不能再像從前一樣墨守成規了!”陳凌目光堅毅絕決的道。
“陳凌,這些人窮兇極惡殘酷冷血,你切不可莽撞!”蜂后憂心忡忡,極為謹慎的道:“作為你的上司,我可以容忍你有時候口花花,但絕不允許你擅自行動,這件事我和老闆商議後再作決定吧!”
“那你的意思.....我以後可以叫你做大嫂?”陳凌弱弱的問。
繞來繞去竟然又繞回來了,蜂后稍為緩和的臉色又黑了,喝道:“我什麼時候說你可以這樣叫我了!”
陳凌還欲說話,卻聽蜂后突然又喝道:“下車!”
抬眼看看,發現已經回到缽蘭街了,於是只好乖乖下車。
蜂后調轉車頭離去之際,卻見陳凌竟然朝她揮手微笑告別,那笑容確實有夠陽光,她的臉雖然仍然板著,心裡卻有點舒服,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卻聽他說:“大嫂,再見!”
蜂后的腳下一顫,點到油門上,車子差點就失勢撞上了電線杆。
陳凌嚇一跳,吐了下舌頭趕緊的溜了。
陳凌回到家裡的時候,何巧晴已經沒有哭鬧了,乖乖的坐在餐桌旁,不過眼眶還是有點發紅,施玉柔繫上圍袖站在一邊正在榨橙汁烤麵包,嘴裡還輕語著什麼。
看到陳凌回來,何巧晴立即就站起來撲進他的懷裡,像是受了極大委屈似的嗚咽起來。
這個失憶後就變成個孩子似的的女人,陳凌真的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臉上很難為情,卻也只能輕擁著她安慰,施玉柔則向他投來同情的眼神。
七點鐘左右的時候,何巧晴的母親鍾玉芬來了,昨晚上回去的時候,她已經和深城大學的一把手二把手都分別進行了溝通,約好今天就把何巧晴帶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