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喚作水笙的女子,在聽到自己道侶這麼說時,手裡舉著的劍終是放了下去。
眼裡透出一股悲涼。
孩子,一直是他們夫妻倆這輩子的痛。
年輕的時候,一心想修煉。
卻不知,這滄源大陸,好似被詛咒了一般,修為越高的修士,生育的機會就越渺茫。
特別是女修。
過了百歲,基本都絕經了,更加沒生育的可能。
男修也差不多。
百歲以上的男修,也有過孩子,但那機率,千人中有那麼一兩個,都是幸運。
她和婁金是道侶,兩人結丹時都已超過五百歲。
想要擁有一個流著他們兩人血脈的孩子,希望渺茫。
想到這裡,水笙真君看向自己道侶,怒氣依然沒消。
“你是想要一個孩子,還是想和其他男修一樣,貪圖溫潤的身體,只有你自己知道。
而我會稟明掌門,解除我倆的道侶關係。
從此以後,你想和誰生孩子,都與我無關。”
水笙真君說完,轉身要走。
婁金真君忙上前拉住水笙真君的手腕。
“水笙,你怎麼就不明白,我這都是為了你,你不是喜歡孩子嗎?只要溫潤生下我的孩子,我們就有孩子了呀!”
“那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
“我的孩子,不就是你的孩子嗎?”
“這怎麼能一樣,那是流著你和溫潤血脈的孩子,其中沒有我。”
“你我道侶這麼多年,你有必要和我分的這麼清嗎?”
水笙:“......”
她哼笑。
人到無語的時候,是真的會發笑的。
“我和你說不清楚,如果你要堅持這樣的話,我們就只能解除道侶關係。”
水笙真君說完,轉身大步離開。
婁金真君也追了上去。
他不能和水笙解除道侶關係。
兩人唯一的遺憾,是沒有一個屬於他們兩人血脈的孩子。
但他們相濡以沫、互相扶持這麼多年的感情,卻是實實在在的。
房門大開。
沒人發現床上的溫潤,此刻疼的恨不得去死一死。
就在溫潤疼昏過去。
小狐狸無暇從溫潤的身體內蹦出來,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她搖晃著統子的晶片說道:“死東西,你快點救尊上,尊上的丹田就像一個漏斗,靈氣在迅速消散,再這樣下去,尊上築基修為都保不住了。”
“你別晃我,我就是個靠積分存活的統子,沒有積分,我什麼都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