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一個浪蕩公子說出這麼一番話語,這幾個奧地利人只得附和著他舉起酒杯抿了一口。
靠著海邊的好處是夜晚涼爽,佩拉宮酒店一層的雕花窗戶全部開啟,海峽涼爽的風吹散室內渾濁的空氣。酒會大廳中央懸掛的水晶吊燈輕微晃動起來,響起節奏感鮮明的快三舞曲。
紛紛起身去展示舞姿,這型別的舞曲本來就出自於維也納,這幫奧地利人天生是華爾茲的舞者。
克莉絲汀娜挪了座位移到胡文楷身旁說:“奧格雷,這幫奧地利人是不是和你有潛在聯絡?”
“何以看來?”
“你至於對陌生人如此熱情,人家是夫妻不是像我和珍妮弗一樣單身女人。”
“克莉絲汀娜,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嗯。”
“我喜歡有夫之婦,覺得特有挑戰感。”
克莉絲汀娜一臉驚訝表情隨即明白過來是奧格雷在有意戲弄她。對他翻了一眼說:“你覺得我信嘛?你可沒有看我那樣色迷迷的眼光看著他們的夫人。”
“克莉絲汀娜,我色迷迷的看你了?”
“反正我認定是色迷迷的看我了。”克莉絲汀娜笑起來,心中得意的想只許你戲弄我,難道我就不能戲弄你。
胡文楷從方桌上拿起一杯酒遞給克莉絲汀娜,自己也拿起一杯,兩個酒杯碰了一下。
胡文楷兩眼神情的看著克莉絲汀娜那雙黑色帶有亮光的雙眸,一動不動的極具侵略性的盯著。
克莉絲汀娜開始還不敢示弱,眼神一點也不退卻迎著奧格雷的眼神對視,奧格雷的身體緩慢的向她靠近,隨著身體的靠近她發覺那眼神是如此的瘋狂,簡直將她攝入進去。
她膽怯了,也退卻了,眼神垂了下來,將手中的酒杯抬起輕輕喝了一口。
“克莉絲汀娜,這才是色迷迷的看你。”低沉的法語在耳邊響起。她身體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臉上泛起紅暈,慌張的回應著:“嗯,我知道。”
這個奧格雷侵入性太強了,自己的心在砰砰跳,她感覺心臟好似懸掛在體外在急劇挑動。
不知道是氣氛的感染還是酒的作用,克莉絲汀娜感覺今天自己是太輕浮了,本來和珍妮弗倆人在佩拉宮餐廳吃完飯隨意找個小旅館渡過這晚,沒有想到自己會跟隨奧格雷來到酒吧。
錢是沒有問題,她可以發電報給家裡從郵局支取旅遊支票,是珍妮弗一定要用固定的錢遊玩伊斯坦布林和坐東方快車回家。她有種不好的預感不會今天沉淪在奧格雷的懷中,想到這她有種立刻起身離開這裡的感覺。
舞曲結束人陸續回到座位,珍妮弗不滿鮑曼踩到她腳好幾次,嘴裡嘟囔著鮑曼跳舞笨手笨腳。克莉絲汀娜不住的給珍妮弗使眼色意思是該走的時候了。
“克莉絲汀娜,今晚不跳到最後一曲友誼地久天長,我是不甘心離去的。”珍妮弗手指夾著女士煙,鮑曼殷勤的替她點著。
那個夫人的妹妹好像再做翻譯,將珍妮弗的話翻譯成德語。
兩位夫人對克莉絲汀娜說舞會剛剛開始,這舞會是東方快車啟程的前奏,他們也是莫名而來,明天下午的東方快車。
克莉絲汀娜說她們沒有票,奧格雷有明天的高等車廂票,但他會和他未婚妻一起乘坐此趟列車。
在這兩個夫人的勸說下克莉絲汀娜也不在堅持離去的想法,安心叼起一個煙對面的男士立刻掏出打火機幫她點燃。
八個人操著不同的語調居然聊起來,那個夫人的妹妹叫海倫妮,擁有後世網球運動員一般的健壯身材,一頭火紅的捲髮。
她問起胡文楷職業,對於職業胡文楷沒有必要扯淡。
“海倫妮小姐,我有一項業務和貴家族重疊,鋼鐵。”
海倫妮驚訝的看著他,迅速回頭對兩個男人用德語說起。
他從口袋裡摸出香菸,遞過去給那兩個奧地利人,奧地利男人看了一眼香菸,嘴裡發出天汾兩字古怪的發音。
胡文楷微笑的點點頭,對面兩個男人立刻站起身來伸出手好像要重新認識胡文楷似的。
胡文楷只得起身握手,對海倫妮說一個月後去貴公司考察,我會讓歐洲辦事處提起發函過去,今晚盡情跳舞喝酒吧。
聽胡文楷這麼一說,倆人臉上露出神采奕奕的光彩,點點頭很迅速坐下來,心想明天同一列火車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