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你們是剛到伊斯坦布林?”
鮑曼右邊的女性接話說:“我們在伊斯坦布林已經玩膩了,鮑曼要去埃及的開羅。我們倆要趕回歐洲,八月上旬要登船回美國上學。”
胡文楷點頭著意思他在聽,對面的三人迅速的交換了眼神繼續說:“東方快車的票太難買了。太貴的高等包廂我們買不起,兩人住的普通包廂已經售完票。”
胡文楷心裡好笑這把戲還在他面前玩,明顯是窮遊的女生隨意搭訕後想跟著他免費搭乘東方快車。
“你們可以搭乘普通列車去巴黎應該耽誤不了船期,我實在抱歉這張車票還有一人和我一起乘坐,我的未婚妻。否則我倒是不介意帶上你們兩位美麗的小姐。”
另一個女性淡淡的說:“那就算了,我們再想辦法,普通列車我們不想做,好不容易暑期旅遊就是想做東方快車的。”
胡文楷點點頭,將雙手攤開意思自己實在無能為力,左手打了一個響指,侍者走過來問需要什麼服務。
“請上一瓶拉圖給這兩位迷人的小姐,算是我的歉意。”胡文楷吩咐道。
“哦,謝謝你奧格雷先生。”
晚上也不打算夜遊伊斯坦布林了,呆在酒店和這三個小騙子聊天也算不錯的選擇。
在胡文楷的要求下鮑曼坐到他這一側,這樣就形成了兩男兩女的飯局。
將選單遞給兩位小妞時他才注意到一位是黑色波浪捲髮,一位是金色直髮。
說句公道話,胡文楷此時只是一位從船上剛上岸的水手,遇到年輕的女性無疑荷爾蒙急劇分泌但也僅僅而已沒有過多的想法。
兩位女孩眼神互相交換一下,還算有良心沒有象後世宰凱子一樣下手,點了兩個大菜和四份冰淇淋後將選單交給侍者。
胡文楷感覺有點不好意說:“將餐廳內特色冰淇淋各上四份上來,還有請幫我帶一包女士香菸。”
黑色捲髮略許大一點的女孩捂著嘴笑起來說:“奧格雷先生你怎麼知道我們喜歡吃冰淇淋和抽菸的?”
“這簡單你們本來就點了一份巧克力冰淇淋,抽菸的問題也簡單你們身上散發出的香味中含有煙味。”
兩個女孩竊竊的笑起來,金色直髮女孩問:“奧格雷先生你怎麼看待女人抽菸這件事?”
“啊,這需要看待嘛?不是和吃飯喝水一樣平常嘛,我可是一貫堅持男女平等,男人能幹的事女人也行的。”
“煙對於現代女性來說,已然不全是女權身份的標誌,而更像一種忙中偷閒的愜意。”胡文楷補充道。
很快侍者將一包細長的女士香菸放在臺上還附加了一盒火柴。
黑髮女孩用修長而白皙的手指夾起一根香菸,含到了嘴裡。奧地利產的打火機“叮”的一響,一團火把菸頭燒得猩紅。她用力吸了一口,慢慢吞吐出雲霧。
“奧格雷你真會說話,我感覺你比鮑曼開明多了。”言語跟隨著雲霧一起飄出來。
胡文楷腦袋裡冒出一段話當男性世界必不可少的物品——煙,與女性同框出現時,我常常能在紅唇與煙霧中嗅到一種超越慾望,甚至意圖主宰慾望的味道,像自由,像滄桑,以及洞察世事的睿智。
胡文楷輕輕的搖搖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美麗牌香菸遞給鮑曼一根,自己也叼上一根,輕輕划著一根火柴湊著明黃的火焰將煙點燃。貪婪的猛吸一口,吐出一個菸圈。
舉起面前的酒杯說:“為了我們在君士坦丁堡偶遇喝一口。”
當女人收起賺便宜的心態後或者是已經賺到便宜後,她的舉止必定很自然放鬆下來。倆個女孩晃著葡萄酒杯大口的喝了一口拉圖。
陌生人之間交流酒是敲門磚,煙是門鑰匙這句話好像是後世九十年代的經典名言。搞了半天鮑曼也是剛認識這兩位女人才六個小時不到,三位能來佩拉宮酒店吃飯完全是因為這就是專為東方快車旅客服務而聞名。
鮑曼慫恿兩位女孩來佩拉宮碰運氣,於是三人從各自下榻的旅館趕到佩拉宮吃完飯。
鮑曼大概有二十七八歲了,是一名職業考古家,已經約好明天一早和隊友前去埃及開展為期半年的考古工作。
鮑曼明顯想甩包袱,急匆匆的準備結賬走人,胡文楷一把按住他準備付賬的手說:“鮑曼,你要有事就先走吧,我們剛開始吃,這賬我來結。佩拉宮的節目剛剛開始怎麼讓兩位小姐失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