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江不屑一顧的說:“你也別把日本看得多強大,世界上日本也只能排在七八位,光張作相將軍所說的鍊鋼廠規模和飛機廠、卡車廠日本就不可能有徐州這麼大規模。你沒有聽盧永祥說徐州只建了三分之一不到嘛。”
張作霖皺起眉頭舉起手阻止他們的爭吵,倆人悻悻的停下來。
“作相你繼續說。”
張作相繼續說道:“我在徐州每天可以看到他們的幾份報紙,我說幾件事給你們聽,第一件事是他們的遠東大學七月招生,招生規模是大幾千學生,還有復進黨選拔地方幹部招收快上萬人,他們採用統一試卷,由高分往低分錄取。”
“第二件事是安徽,不知道你們聽說沒有,復進黨在安徽殺了好幾萬的土豪劣紳和封建會道門,只允許每戶擁有十畝地的戶子免交稅賦,高於五十畝的稅賦翻倍,一百畝的收取更高稅賦。”
“七八歲的小孩不論男女必須入學,否則家裡將被收稅,入學免稅,上學的小孩不收取任何學費還供應午餐。”
“還有復進黨控制的三省六月開始實行以工代賑,興修農田水利和鄉間道路。”
孫烈臣感嘆道:“大帥,復進黨在江南已經站穩了,要政策給政策,要人才培養人才。不過我們和他們學不來,沒有他們有錢,這需要多少錢啊。”
王永江低頭不語,他在想這手筆也太大了,好多年心中的願望居然在江南被實現了。大學招生規模簡直是逆天了,六千多學生怎麼管理。安徽這麼治理只要中途沒有變故以後安徽必定是復進黨的根基誰也動搖不了。
“永江*你怎麼看這事?”張作霖問道。
“大帥,復進黨厲害啊,遠東大學招生是將全國人才吸到江蘇,六千多加上另外幾所大學擴招今年復進黨控制的地盤吸走了全國一萬多學生,再加上他們招考的幹部一萬多人,我估計全國三分之一人才流向復進黨了。”
“還有安徽那幾步狠啊,殺土豪劣紳和封建會道門是直接將安徽舊的官僚體系全部摧毀,10畝田戶免稅賦和強制小孩免費上學是收取民心,以工代賑是穩定安徽秩序。這幾步走的高啊,我看不象梁啟超能做出來的。”
張作霖問道:“不是他梁啟超所作所為,哪還能是誰?”
王永江無奈的苦笑起來說:“其實我也不敢相信,但分析應該是梁啟超的學生復進黨實際控制人胡文楷的傑作。”
這時張作相也不好再隱瞞只得硬著頭皮說:“大帥,我在徐州時聽他們稱呼胡文楷為老闆,所有官員只要一開口就會用老闆怎麼說來做為自己的理論,盧永祥也稱胡文楷為老闆言語中十分尊重。”
王永江說:“大帥這就對了,胡文楷是把梁啟超抬到前面擋風避雨,自己在臺後指揮,他們是師生關係。”
張作霖將手中的茶碗重重的放在茶几上說:“先別說江蘇了,我們要好好規劃東北怎麼發展,再這樣下去真給直系吃了。”
孫烈臣看大家都不吭聲想了想說:“大帥,我覺得奉天這和徐州很相似,有煤炭和鐵礦交通也便捷,在這興建鋼鐵基地獨天獨厚。有了鋼鐵原料下面就好辦了。”
楊宇霆贊同道:“對啊,大帥烈臣提議的好,我們這比徐州條件更好,徐州要分幾年才能建設起來,我們也搞個五年計劃將奉天建設成東北的重工業中心。”
“集中力量先建設奉天,以奉天為中心再向四周輻射。”
張作霖點著頭說:“我知道各位說的有理,但錢呢?我們現在身上只有一條內褲了,拿什麼去建設鍊鋼廠?”
張作霖說的是實話,為了和直系爭奪政府控制權發動直奉大戰,為此向日本借鉅款,本想打贏了以中央政府名義將此貸款轉到國家頭上,沒有想到打敗而歸這錢還要還。
聽張作霖這麼說大家也沒有辦法,總不能嘴上動動就能將鋼鐵廠建起來,這需要真金實銀砸下去才能見效果。
王永江這時抬起頭說:“大帥,要是真建設鍊鋼廠我到可以從財政上擠出五百萬作為啟動資金,其餘的從各省擠吧。又不是一次性拿出錢建廠,宇霆不是說分五年嘛,我們東北一年一千萬可以拿出來吧。”
“我還有一個建議,可以先將我們東北礦產資源還有農產品賣給江蘇,換取建設資金。不要怕江蘇做大,他們人口和麵積和我們不能比。”
“也是一個國家內,好處不要便宜給別人,我們入主中原時江蘇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