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江拍了一下巴掌說:“曉瀾你這麼一說,我的猜測就對了,文楷必定將南京準備建成政治中心,你們想想國家所有要害部門都在南京,那需要多少文職人員和服務機關。工業是有利潤但汙染也大,一個國家首都肯定不需要工業來支撐,全國的稅收轉移過來就可以了。”
有人接話說:“難說,我聽說老闆對定都這事猶豫不決,他丟擲三個地方一個是北京,一個是武漢還有一個是南京。南京的弊端是遠離國家腹地。”
立即有人說:“要是按地理位置國家腹地來定都,我看西安是最佳選擇,但那邊缺水很難盛的下幾百萬人口。”
孫曉瀾對在哪兒建都無所謂,在他腦袋裡只要胡文楷定下的事就是正確的。
他無所謂的說:“在哪定都都一樣,我們復進黨人眼光要看遠點,只要符合國家利益我們就得執行。”
王瑚眼睛一翻不高興的說:“孫督軍,你首先要知道你是江蘇督軍,在南京定都是符合江蘇人的利益,你不要坐在江蘇督軍位置上不考慮到江蘇人的利益。”
孫曉瀾被王瑚話堵的不好再說下去,張靜江看了看王瑚不緊不慢的扶了扶厚重的眼鏡。
“王省長,我們現在爭論定都的事簡直是瞎操心,如果真要定都按胡文楷性格肯定要提交給復進黨討論定奪。不過王省長長江大橋要抓緊時間了,這個月不開工工期又要拖下去,南北交通大動脈不打通南京的位置就不好定位。”
長江大橋開工日子一再拖延王瑚也急的沒有辦法,修建大橋和修路完全不一樣,而且是在長江上修建第一座大橋,準備工作是千頭萬緒,鄧鈞手頭上事也多又不能天天在這,一週能來兩天就算不錯的。
“靜江這事怪我,開始沒有想到這麼難預計不足,我已經增派人手了,月底肯定開工再拖下去文楷那我也交代不過去。”
“一旦開工頭緒就會逐步理順,萬事開頭難啊。”
王瑚抹著下巴的鬍鬚尷尬的回答,能給出月底開工也是考慮再三冒險說出來的,準備工作沒有全部就緒回去還得抓緊時間。
孫曉瀾趁機問道:“王省長,鄧鈞搞的那個過江纜車進展怎麼樣了?”
“那個啊,江心島上纜車塔開始澆築了,南北兩岸的纜車塔在往地下打水泥樁基,速度挺快的聽他說明年肯定能投入使用。”王瑚不以為然的說,過江纜車他並不看好,一次性運送人數太少。
孫曉瀾知道王瑚不看好過江纜車的專案,但過江纜車可以舒緩浦口和下關的輪渡壓力,主要可以24小時不間斷工作,鄧鈞是採用兩條線路架塔執行,一條維修一條運轉。
“孫曉瀾你知道胡文楷這段時間再忙什麼?好久聽不到他聲音了。”王瑚突然問起胡文楷的行蹤。
“王省長你就別問我了,我也好久沒有聽到老闆的動靜,和你一樣不知道老闆再忙什麼。”
“文楷是不是有什麼事去了,上次和湖北幾乎要發生戰爭,照例他會跳出來在電臺或者報紙上發表一些措辭強硬的講話,這次卻一點聲音也沒有,不符合他性格。”
“王省長我建議你向梁啟超校長詢問老闆去忙什麼了,我已經找他幾次也沒有迴音。”
“孫曉瀾,你也別管他去幹什麼去了,反正該做的事還得做,總不能因為看不見他就不做事吧。即使胡文楷失蹤了復進黨還是一樣運轉。”王瑚剛說到這發覺不對勁了。
桌上人齊刷刷的站起來,高金昌眼睛裡冒出怒火。
“王省長,我尊重你是前輩,但你不能詆譭老闆。我今天放一句話在這,復進黨解散了我們的事業一樣進行下去,但老闆不在復進黨肯定會解散。”
“高金昌你什麼態度,王瑚省長是文楷長輩,難道就你一個人關心胡文楷,你給我向王瑚省長道歉。”張靜江氣得不住的咳嗽,雙手捂著嘴。
王瑚笑開了:“不用道歉,我本來是一句無意之中的話,不是討論胡文楷的重要性,而是讓你們堅守好本職工作。文楷能有你們這幫忠心的部下,老朽心裡感到高興。”
高金昌被張靜江責訴的清醒過來,自己還真理解錯了王瑚省長的意思。
“王省長對不起,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