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在第二天傍晚時遠遠的看見信陽城沐浴在夕陽下,高金昌命令部隊繞開信陽城直插隨州,此時離隨州直線距離只有八十五公里。
晚上在離湖北隨州城十五公里處的一個鄉鎮駐紮下來,他這次冒進已經突破孫曉瀾的預期,孫曉瀾的意圖是在信陽和湖北交界處舉行軍事演習。
高金昌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開進湖北境內的隨州,高金昌讓機要員給參謀本部發電:我部已經到達隨州城外,明天按時在隨州舉行軍事演習,旅指揮部設在隨州城內。
孫曉瀾接到高金昌的電報後火冒三丈拍著桌子吼道:“狗日的高金昌,一不留神就給老子出難題。誰給他權利越境演習的?”
“給我接老闆在天星鎮電話,我要向老闆彙報。”
孫曉瀾氣呼呼的坐在地圖旁一聲不吭,參謀彙報天星鎮、龍王廟都找不到老闆。
“你給我發報給上海諜報處,說我有要事找老闆。”孫曉瀾第一次將電報發到亞田南路諜報處。
一會諜報處回電是署名老伊的電報,意思他也無法找到胡文楷,但胡文楷留過話此事由孫曉瀾全權作主處理。
孫曉瀾這時才仔細回想老闆已經好久沒有出現了,結合前前後後的安排,他估計老闆是和考察團去了美國。
一個參謀在一旁說:“孫將軍,其實這也沒有什麼,我們都是中國的部隊,在自己國土上演習,還問是江蘇和湖北嘛。”
李滿強安慰著:“曉瀾兄,高金昌這樣也好,不搞痛劉承恩他以為他是誰,搞他一下等他去除過路費就撤回來。”
“撤什麼啊,我到寧願他硬到底,順勢將湖北給吃了。”一直一言不發的李文俊冒出一句話。
孫曉瀾分析著:“你們以為我不想吃掉湖北?吃掉湖北是分分鐘的事,但老闆不會允許的。這邊三個省還沒有整頓完成,飯要一口一口的吃。現在國內誰的勢力最大?是老闆!再吃一個省估計其餘的省份立刻會聯手和我們斗的。”
“王參謀,電令高金昌只許在隨州軍事演習,不得挑起事端否則軍事法庭見。”
“唉!也不知道這高二楞子會不會聽話,別他媽的一不小心將武漢打下來就樂了。”孫曉瀾重重的嘆一口氣。
孫曉瀾吩咐道:“幫我接通徐麗雲。”
“徐麗雲你好,我是孫曉瀾啊,稿件需要修改一下。”
“關於軍事演習的,前面我們給你的資訊是在信陽舉行軍事演習,現在臨時有變動是在湖北隨州舉行軍事演習。”
“這事不怪我啊,是臨時變動的,請你多多包涵,儘量將報刊上的稿件修改過來。”
掛掉電話嘴裡還在不乾不淨的罵著高金昌:“媽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讓老子給他擦屁股。”
“王參謀記錄,命飛行大隊明天上午九點準時以十機編隊形式,低空掠過武漢三鎮上空。102驅逐艦明天上午九點炮口指向武漢三鎮。第四混成旅展開實彈演習。”
第二天一早,遠東廣播電臺在早間新聞頭條報道江西、河南撤除商品過路費,光這項可以使江蘇、浙江、安徽的商品減少5%的流通成本。緊跟著第二條是中華民國第四混成旅將在湖北隨州舉行大規模軍事實彈演習,長江艦隊為維護長江運輸的安全移防武漢江面。
報刊是長篇累牘的介紹湖北的劉承恩違反民國商法收取商品過路費,從中漁利。江蘇方面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已經對劉承恩下了最後通牒,如果劉承恩一意孤行戰爭將一觸即發了。
遠在河南洛陽的吳佩孚聽到訊息後大吃一驚,劉承恩是他朋友不錯但胡文楷已經是他後面的靠山。這劉承恩不要命了和胡文楷鬥什麼,胡文楷的武裝連曹錕也畏懼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