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就攔住別人敬他酒,讓他少喝一點今天要做報告。當時他就有點不高興,這又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王長榮忍不住說:“紫鵑你真的錯了,文楷最不喜歡人替他做主,不願意人干涉他。你看卡羅塔何時勸說過他?灌醉了陪他走回去,或者陪他一起醉。”
潘美琴立刻火了:“又提什麼卡羅塔,我真搞不懂紫鵑和長慧難道比不上一個番邦女子。勸他少喝一點是關心他,這胡文楷真不識相,以為自己是誰。”
王長榮冷冷說:“胡文楷是誰啊,全國第一號財主,全國第一號有實力的人,連孫大炮都要找他,曹錕也要看他臉色。”
這時潘美琴才發覺自己說的過頭了連忙說:“這我知道,你和胡文楷是弟兄,你出面勸勸他。”
“美琴,別的事都好辦,比如向他要百十萬,但這事真不好插手,一不小心就會搞砸鍋。他胡文楷最恨人家干涉他私事,長慧那事我含蓄提過幾次他都沒有理我。”
“王長榮你真不能辦事,長慧能被胡文楷支到美國去。怎麼同意小妹去美國。”
“我說美琴,小妹的事是我能左右的?是胡文楷親手安排的,他說的也對才二十出頭的女孩哪裡懂得什麼叫愛,先出去見見世界後完善自己世界觀,我也很贊同他觀點。”
“王長榮我看你以後就和胡文楷過去吧,只要他說的話對你就是聖旨。”潘美琴沒好氣的說。
“美琴姐,我在想可能真的是我做錯了,不該干涉他。他當時設宴招待百十號先到的復進黨骨幹,是為了培養感情。我當時只是怕他喝多沒有想到這些。”
“紫鵑啊,不是姐夫說你,你是錯的離譜。你知道以前卡羅塔在酒桌上遇到這種情況會怎麼做?”
“怎麼做?”潘美琴問
“卡羅塔會聯合在座的人合夥灌胡文楷,當然她肯定掌握度的。”
“這還好意思拿出來講,你們男人欣賞能鬧能喝的女人?”
“美琴姐,你不懂,卡羅塔是幫文楷收買人心,這樣可以拉近和手下人的感情。”
“不錯,杜省長到底是省長,一下就看出其中的奧妙了。你昨天坐在那不說話會沒有什麼事,你出面阻攔他和部下喝酒,不是讓文楷將你和卡羅塔放一起對比嘛。”王長榮難得說出這話,他不知道多少次私下囑咐王長慧不許她干涉胡文楷。
那天他聽王長慧說因為待在胡文楷辦公室看檔案,胡文楷準備讓長慧去銀行上班。他就抱怨長慧不應該進入胡文楷私人空間,告訴長慧現在的胡文楷和以前的胡文楷一點也不同。那天他急急匆匆找來蔣秋鳴等人去181弄3號修補這裂痕。
“姐夫我真的做錯了。”杜紫鵑低下頭哭泣起來。
“紫鵑這事誰也幫不了你,胡文楷那座山太高了,我估計沒有幾年他就是全國的實際掌控者。感情的事只能靠你自己去爭取了。”王長榮叼起一根菸示意潘美琴給他點上。
“他不當大總統?”潘美琴納悶的問。
“文楷對這些虛名不在意,我估計他會讓他老師梁啟超出面當大總統。他想做的事就是把國力提高,給國人一個優越的社會制度。他估計是有史以來華夏最偉大的當權者。”
潘美琴不在意的說:“長榮你就說的玄乎。誰能放著總統不當?”
“美琴姐,姐夫說的是真的,他對這些虛名真不在意而且他是極力反對等級,田芝亮說文楷會用制度限定有錢人和官僚的權力,給所有人一個公平法制的社會。”
王長榮感嘆道:“難啊,現在三個省採用的手法比較溫和,你們看著越往北方就越血腥,蘇北徐州那邊已經殺了不少,沒有十幾萬土豪劣紳的人頭是不可能將蘇南的制度推行下去的。”
“啊!我看胡文楷細皮嫩肉白白淨淨的挺溫文爾雅的,怎麼會那麼暴力?”潘美琴被王長榮說的怕起來。
“文楷他細皮嫩肉?我給你們說一件事,誰也不能說,說了會掉性命的。”
“長榮,你怎麼回事,就我們三人誰會說出去?”
“你們知道老伊被日本人追殺的事吧,文楷當時和卡羅塔在杭州修養,聽到這事後立即回到上海召集開會,當時手 槍拍在會議桌子上,說這仇不報他胡文楷以後不好做人。”
“姐夫不要停啊,繼續說。”杜紫鵑第一次聽到這事。
“第二天晚上,他親自帶隊就幾十人將日本軍部在上海的諜報機關二百大幾十人全部幹掉了,據說他親自上陣衝在最前面雙手持 槍,打到二樓從二樓窗戶翻到三樓,死在他手下的日本軍人少說有二十多人,出來時頭盔上幾個槍眼。”
“我的天啦,那事是他乾的?我們當時只知道上海日本人的一處據點被人連根拔了。我的天啊殺神一個啊。”潘美琴拍著胸壓著聲音說。
“那文楷受傷沒有?”杜紫鵑急切的問。
“他怎麼會受傷,最後日本人吃了啞巴虧還賠償老伊的幾萬塊吧。”
“美琴姐這是千萬不能說,要說出去日本人會對付文楷的,姐夫也是的這事能說嘛。”
“紫鵑你還沒有嫁給胡文楷,看看生怕姐說出去,姐還想多活幾年呢,我是怕胡文楷了。”潘美琴氣的翻起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