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在威爾頓家一別已經快四個多月沒有見到領事威爾敦了。
威爾敦和阿黛爾、杜威在老伊陪同下聊著天,見到胡文楷推門進來,威爾敦張開雙臂說:“胡文楷知事還是胡文楷董事長?”
“尊敬的威爾敦先生,你永遠稱呼我叫文楷否則我會不安的。”
“哈哈,文楷過來坐我旁邊,好久不見了。”
“文楷失禮一直在海門,沒能迎接威爾敦先生回上海。”
“你們兩個別這樣酸好嗎?爸。”阿黛爾在旁打斷他們。
老伊和杜威感覺到他們有事要談先後告辭,威爾敦看了看女兒。
阿黛爾不高興的說:“什麼秘密需要你寶貝女兒迴避?我不走。”
威爾敦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只能帶耳朵,所有的事出了這個門就不能提起。”
阿黛爾點點頭,胡文楷也點點頭意思阿黛爾留在這無妨。
主要還是遠東局勢,蘇俄已經從西面調集重兵將海參崴附近重重圍住,日本是無力獨自和已經喘過氣來的蘇俄開戰的遲早要撤出遠東地區。日本人建議阿普列夫等人在海門建立流亡政府。阿普列夫委託威爾敦探聽胡文楷的意見。
胡文楷說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中央政府任命的知事,這事關外交的事必須由北京政府做決定。如若中央政府同意他會歡迎流亡政府落戶海門但沒有中央政府同意流亡政府一兵一卒也休想進入海門。
“文楷我只是替他們傳遞一下,說實話我本人不太喜歡日本這個國家。雖然我和阿普列夫是朋友,朋友歸朋友我也相信他也不喜歡日本這國家。”
“您看這樣可否,我們將霞飛路上辦公樓騰出了給阿普列夫元帥做流亡政府地點。”胡文楷將球踢給威爾敦。
“文楷啊雖然我們可以預見他們的結局但也要一段時間呢,再說即使退出海參崴想去海門落戶也需要日本國和英國去找北京政府,我們是杞人憂天了。我今天主要和你說一件事。”威爾敦到底是老政客立馬就轉話題。
“文楷洗耳恭聽。”
“文楷我們之間就不說二話了,你現在擁有海門和南通的地盤,法國政府在中國沒有一個利益代表的訴求”威爾敦從公務包裡拿出一盒雪茄自己點上一支後,讓阿黛爾遞給胡文楷。
“我還沒有和法國政府溝通但這不重要,我相信法國政府會同意我的觀點。法國將在亞洲全力支援你不謀求任何特權只需要你在國際上追隨法國利益。我相信你,我也樂意下注你。”
“威爾敦先生,我想知道法國政府能提供給我什麼支援。”
“文楷你現在據我所知只有兩縣地盤和一個興業實業公司,你想要實質上支援是不可能的,我可以先行投注將法國在一戰時期繳獲的戰利品德國槍械和軍艦當廢品賣給你。”
“我需要做什麼呢?”
“平心而論我不需要你做什麼,我只是想我在國內前進一步時你在遠東支援我。”
“威爾敦先生,您什麼都不需做我胡文楷必定支援你,其實我們拋開國家用個人情感談這事更好。從我內心裡希望和法國友好畢竟你們和英國、日本相比掠奪的還算理性。”
“那好文楷我們倆先達成私下協議,我遊說國內經量對你現階段提供支援。德國戰敗後繳獲的軍火這個可以提前提到議事日程,我在國內已經受命推銷這批軍火有潛艇、軍艦和槍支彈藥,這些都是法國不需要的現在當成廢品賣,國內讓我們能賣出什麼價格就什麼價格。”
“謝謝威爾敦領事,我會讓公司出具一份我私人的承若函給領事先生,只要你在法國從政我和我的公司會一如既往的支援您。”
“文楷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那些軍火按照國際上生鐵價格出售給你。”
“那怎麼行,按生鐵價格上浮20%是阿黛爾小姐的攻關費用,我們需要法國繳獲的潛艇和槍支彈藥,小型軍艦也要。”
“胡文楷你別扯上我,不過還算你有良心。”說完阿黛爾知道自己失言了捂住自己的嘴。
威爾敦像沒有聽見阿黛爾的話說:“也好我會讓杜威將清單交給你。”
“胡文楷我真想知道你心裡想幹什麼,已經有興業實業了還忙什麼海門。”阿黛爾不滿的說著。
“你以為胡文楷和埃德蒙一樣?他內心裡應該是想一統中國。”威爾敦吐著菸圈。
“你不會吧,這麼難做的事,我爸說袁世凱一心裝著國家最後也沒有落得好下場,你也想趟這渾水?”
“威爾敦先生、阿黛爾小姐,我是走一步算一步現在可沒有那麼高的理想,我現在是盡一切可能維護我的生產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