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伊現在比中國人還中國人。”
被一干人打趣著,老伊在胡文楷身旁坐下來,聞著面前的茅臺酒。
“你今晚只能喝十杯,晚上事情多明天還有很多事。”胡文楷給老伊下了規矩。
11點留下卡羅塔在家看門,胡文楷帶著十來個人趕到亞田南路工廠。一溜邊擦的澄亮小轎車排成一排,車前繫著一朵綢布紮成的大紅花。卡車上的樂隊準備就緒,胡文楷指揮著三個工人上卡車到王西海家前放鞭炮和禮花。
十幾輛車組成的車隊向王西海家進發,一路上樂隊奏著樂曲,喇叭狂按。
車隊到了王西海家弄堂前被王西海親戚和街坊攔下,胡文楷下車指揮著工人下車燃放鞭炮和禮花,樂隊下車奏樂,讓老施發五元一個的紅包和糖果。很快人群讓開了,眾人擁著老伊在樂隊的奏樂中往王西海家走去。
在王西海家門前,一張八仙桌堵住大門。八仙桌上放著四個酒杯,老伊估計被王西雯培訓過了上前一杯一杯的喝掉,從老施那接過紅包一個一個的遞過去。
進了堂屋拜見岳父岳母,老伊跪下磕頭遞上從自己口袋掏出的厚厚紅包。裁縫岳母流著眼淚接過老伊的紅包呶呶嘴示意老伊去接王西雯,胡文楷知道重頭戲來了大手一揮十幾個男人不停的撞著王西雯的房門。房門被撞的晃晃的裡面傳來話說要看紅包滿意不滿意。
一個五元的紅包塞進去,裡面傳出來聲音說小氣,繼續10元的紅包,伍拾圓的紅包,還是不開門。胡文楷指揮著大夥齊聲唱著歌撞門,一下塞進三個五十的紅包和兩個十元紅包。當他們再撞門時一下全部衝進房間趴在地板上。
房間裡王西雯的同學和閨蜜笑成一團,蔣秋鳴的眼睛直了盯著其中一個女孩,手指著說:“玉蘭是你?”
“蔣秋鳴?”
一干倒地的年輕男孩站了起來,蔣秋鳴還是那個倒地的姿勢一動不動。
“蔣秋鳴他鄉遇故知了?”胡文楷拉起他。
“老闆她是我初中同學。”
“好啦,先完成老伊的婚禮跑不掉的。”胡文楷在他耳邊說。
老伊沒有父母儀式就在丈母孃家完成,拜完王西雯父母后在樂隊伴奏下老伊揹著媳婦走出了丈母孃家。胡文楷跑著出去讓人趕緊放鞭炮。弄堂又被堵了,糖果、小額紅包得到許多祝福後老伊終於將媳婦背到了轎車上。
回到181弄3號時已經是三點多了,卡羅塔和衣在沙發上睡著了。揹著卡羅塔爬樓梯爬一半時就聽到卡羅塔笑聲這傻妞又戲弄他了,拍著她屁股嘴裡說真沉啊這豬胖了。
卡羅塔自己跳下來跑進臥室,氣憤的說:“你嫌棄我了?一身煙味我還沒有嫌你呢,快去洗澡吧水燒好了。”
“我以為你睡著了呢,寶貝。”
“胡文楷,我討厭你在我睡著時貶低我,我哪裡胖了?”
卡羅塔藉機發飆,胡文楷只得低頭認錯對於女孩子特別自己深愛的女人胡文楷是一點脾氣都沒有的。
“寶貝我最愛你啦。”
“不對,胡文楷最愛後面還有深愛還有極致的愛。”
“寶貝都是你的,俺胡文楷一顆紅心向日月啊,卡羅塔就是俺的日月。”
“我怕你了胡文楷,快去洗澡吧。”
“你怎麼能讓為夫一人洗澡呢?”
“你想幹什麼?想做胡大爺?”卡羅塔笑起來。
早晨九點熟睡中的胡文楷和卡羅塔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王媽和劉媽一早去老伊那邊幫忙去了,倆人急忙穿好衣服,卡羅塔滿臉不高興的說:“誰一早敲門啊,昨晚不是說好了今天都去老伊那裡。”
胡文楷下樓隔著門問:“誰啊?”
“老闆是我蔣秋鳴,找你有急事。”
“在外面等一會,我洗漱一下就開門。”
這蔣秋鳴怎麼回事?是不是海門那邊有什麼突發情況?胡文楷心裡沒有底。
洗漱完畢開啟門,蔣秋鳴和一位年輕女性站在門外。
“快進來說話,秋鳴。”
進了門坐下後胡文楷才認出來這位年輕女性是昨晚的伴娘之一,也就是昨晚蔣秋鳴為其失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