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是回日本去了,你打浙江和安徽時她就沒有蹤影了,以前隔三差五的找我要情報。我安排女員工去找她,大使館人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她暫時不在。”
“老伊你滿腦子都是這些男歡女愛的,我這麼高尚幾個月不見卡羅塔至於孤單嘛。倒是你給我注意點,那個拉大提琴的俄國女人你調查清楚沒有,每週和她約會一次也夠痴情的。”
“老闆你怎麼知道的?”老伊驚訝的望著他,心想自己已經夠謹慎了,還是讓胡文楷知道。
“你現在是上海知名人物,一舉一動都有人注視,別擔心估計也就是美香知道,她手下人一直監視你。”
“那女孩是我妻子哥哥家女兒,三月從遠東到達哈爾濱的,是我動用以前秘密線路從莫斯科輾轉抵達遠東的。你這段時間忙我準備等你空暇時帶來見你。”
“那你需要這麼秘密見面?不告訴王西雯?”
“老闆,你沒有經歷過蘇俄赤色革命,這事我不得不小心。王西雯那我怕她誤解,畢竟我是二婚。”老伊越說聲音越小。
還真的要小心,這事處理不好王西雯還真有看法。老伊也是的這事早就應該告訴他。
“老伊,等送走卡羅塔她們後,我來處理這件事。要不先把她送到天星鎮。”
老伊傷感的說:“不行,她已經受過驚嚇,一人去天星鎮估計受不了孤獨,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不會漢語。在上海也挺安全的,她找了一份工作樂隊裡當小提琴手。”
胡文楷建議他:“要不送她去美國,找所大學繼續讀書。”
“老闆先讓她在上海這邊療傷一段時間再說吧。我妻子家僅剩她一人,造孽啊。”
“老伊,我們的日子會一天一天好起來的,有我在你儘管放心。就讓她在中國吧,過了七月讓她去遠東大學讀書。那邊俄國人多,相信她會習慣的。”
老伊點點頭,沒有繼續說話,浴室裡安靜下來,胡文楷找來香菸倆人在霧氣騰騰的浴池裡抽起來。
“這兩天我不在家,汪道聲的事處理的怎麼樣?”
“老闆,我來找你就是為這事,我們行動再遲一個月,汪道聲可能就捲款走了。”
“那幾個英國人是汪道聲主動接洽的,按二八分成,汪道聲佔八成。老施他們仔細檢視銀行賬目,又發現幾筆汪道聲批的貸款是偽造的。審訊汪道聲得知他一年前就開始預謀騙取公司錢財,剛好讓他做上興業銀行行長職位上,他吸收自己同學老鄉進銀行。”
“透過自己許可權將心腹安排在分支機構負責人崗位上,形成從下往上的關係網。汪道聲安排他們用虛報的資料騙取銀行貸款,不過汪道聲是個守財奴到手的錢沒有花出去一分,全部存在滙豐銀行,今天上午老施已經從滙豐銀行取出來了。”
胡文楷抬起頭說:“那就是我們沒有損失?”
“還是有點損失,他給徽州的家裡兩萬元。現在懇求我們看在一起共事幾年份上不要找他家人了,算是給他父母養老,槍斃他也認了。”
胡文楷心裡有些難受,好好的一個理財人手見錢眼開走上不歸路。
“算了,這兩萬元我幫他補上,下一步進入司法程式,該怎麼就怎麼,這也是他命。”
“老闆,他背叛你,你還幫他補窟窿。這種人簡直不可理喻,工資給的高高的,待遇那麼好,還吃著碗裡看著鍋裡。他去英國的船票都訂好了下個月10號的。”
“算了,共事一場我也不想手下人說我無情。”胡文楷掏心窩的話說出來,對汪道聲這事處理上需要謹慎,雖然犯罪在先,他作為老闆的最後沒有人情味,手下的人會認為他太冷酷了。
“好吧,你補上也算對得起他了,我回頭和蔣秋鳴、老施、劉朝暉說一下。讓卡羅塔去興業銀行把錢補上,不能事做了還站在燈下黑。”老伊現在越來越圓滑了,讓卡羅塔去繳錢的主意都能想出來。
胡文楷從水池中站起來:“我泡好了回家去,你慢慢享用吧。”
“老闆你要早做安排,三個月沒有女人,你會憋炸掉的。”老伊泡在水裡怪笑著。
“我要憋了,隨口一聲喊大把女生排隊來找我,老伊你就不要煩我神,你三個月估計只能找普希金旅館那個俄國胖女人了。”
“尼瑪,你怎麼知道的?”老伊終於忍不住跳出來。
“忘了我們第一次在什麼地方見面的?伊萬諾夫先生。”胡文楷得意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