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楷一個激靈,什麼情況使卡羅塔居然拔槍了。
卡羅塔狠狠的瞪了蔣秋鳴一眼,蔣秋鳴立刻低頭不說了。
“秋鳴,你繼續說,我一點也不知道也不明白,卡羅塔不許瞪。”胡文楷沉下臉來,卡羅塔不敢說話。
老伊咋呵呵的說:“老闆,我來說吧,沒有什麼大事是這樣的……”
曹鈞幾年前在蘇州,經人介紹口頭訂了一門親事,因為他哥哥曹錕威名杜紫鵑家人不願得罪,也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前些日子就是直奉大戰時,這小子從上海去了蘇州,剛好碰見杜紫鵑、王長慧、卡羅塔幾個從天星鎮去蘇州遊玩,晚上杜紫鵑在松鶴樓宴請卡羅塔,這小子摸上門死皮賴臉的坐下,席間酒多對杜紫鵑出言不遜,卡羅塔知道杜紫鵑不喜歡此人就讓曹鈞滾開,曹鈞罵罵咧咧嘴上不乾淨,並且打了一下卡羅塔。暗中保護的特務隊員掏出手槍頂住曹鈞頭部,曹鈞手下報警,蘇州警察局發現曹鈞打了卡羅塔,所以當場狂扁曹鈞一頓。
王長慧在一旁沒心沒肺的笑起來說:“老伊,你忘了一句話,我嫂子說杜紫鵑是我哥的女人,讓曹鈞斷了念頭。”
杜紫鵑到底是留學回來的,要是一般民國時期女孩子估計早就跑樓上去了。
胡文楷問:“卡羅塔,他打你什麼地方了?”
“也沒有打哪裡,就推開我指著他的手指。”胡文楷差點氣噴出來,推了一下手指被形容成打了一下,這曹鈞也夠倒黴的。
“他知道你是誰嗎?”
“應該不知道吧,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就是出面幫杜紫鵑將這門不願意的婚事推掉。”卡羅塔忸怩的說。
胡文楷笑著說“他現在也應該知道了,我估計他以後再也不會來蘇州,杜紫鵑你就放心吧,這曹老五是不敢再來糾纏你的。”
“這曹老五也夠倒黴的怎麼碰上我家卡羅塔的。”
“你們都不知道吧,這兩天孫曉瀾和高金昌正在滄州舉行大規模實彈演習,威懾曹錕呢。現在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怎麼樣。”
胡文楷霸氣的說:“杜紫鵑明天讓你家人寫信給曹老五,正式接除婚約,給他三天期限答覆。”
“這樣也行?”杜紫鵑激動的說。
胡文楷玩味的說:“難道要什麼樣?卡羅塔將你收下,那我必須出頭啊,否則傳出去我名聲不好聽。”
卡羅塔在一旁慫恿杜紫鵑敬胡文楷酒:“紫鵑快點敬酒,機不可失。”
王長慧非常不滿的說:“我嫂子想做大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哥你看看。”
一桌人都知道卡羅塔和胡文楷是開玩笑的,崇美娟推著杜紫鵑敬酒。
杜紫鵑滿臉紅暈站起身:“胡文楷先生,謝謝你出手幫忙。我敬你一杯。”
說完真把小半杯葡萄酒乾了,還學著胡文楷的樣子將杯子翻過來,意思她一滴不剩。
胡文楷正準備舉起杯子,被卡羅塔一把奪下酒杯。
“文楷,你好意思,一個大男人用這麼小酒杯和紫鵑乾杯?”
找來一個葡萄酒杯倒了和杜紫鵑一樣高的白酒遞給他。
尼瑪每次喝酒都坑自己老公,這卡羅塔從不消停。
一大口高度白酒下肚,衝的他差點噴出來。不是他主動喝下去的,是卡羅塔用手抬著酒杯硬灌下去。
“杜紫鵑,現在你該敬我了吧,我為大,你為小,這好像是中國規矩吧。”卡羅塔得意的說。
哪有沒有結婚的女孩子替男人找小老婆的,也只有卡羅塔這傻丫頭能做出來。張紅芳、崇美娟在旁邊起鬨,老伊他們見怪不怪,知道這不能當真的,當著當真的卡羅塔會翻臉的。
杜紫鵑堅決不喝,卡羅塔揭杜紫鵑老底說:“紫鵑妹妹,那天可是你說的,寧願做胡文楷小房也不做曹鈞大房。長慧可以作證。”
杜紫鵑怕卡羅塔瘋丫頭亂說下去只得站起來敬酒:“敬大姐卡羅塔,以後要照顧小妹。”
“紫鵑妹妹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明天我發電報給那個曹鈞讓他識相點,否則讓我們家文楷直接打上門去,那個中國有句古話叫為紅顏……什麼的。”
胡文楷敲著卡羅塔頭說:“怒髮衝冠,平時不看書,關鍵時候掉鏈子了吧。”
“對了,紫鵑妹妹,我去美國後胡文楷就交給你了,你幫我看著他,平時多照顧他。他一忙起來飯能忘記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