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紫鵑小聲的說:“老闆,這車廂全部是去南通米廠的,都認出你來了。”
難怪車廂安靜下來,這汪繡國邀請這麼多人幹什麼?一個米廠開張至於這樣嘛。
以後要定規矩,不是什麼廠開張都搞儀式,這不影響正常工作嘛。
“老闆,這兩天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尼瑪還好意思說,連續兩天老子都回不了家,但還得違心的說:“沒有關係,沒有關係。難得你們陪卡羅塔。”
從車站出來,身旁就多了一個拖油瓶的。杜紫鵑不緊不慢的跟著他。
“杜紫鵑你不去米廠嘛?”
“我這人生地不熟的,跟著老闆好一點,反正這都是你地盤。”
“你剛才不和那幫同事一起走嘛?”
“跟著你好啊,有安全感。”
尼瑪賴上了,算了看在王長榮小姨子份上帶著她吧。
魏其君站在南通縣辦公樓前正準備上車去米廠,看見老闆一搖三擺的走過來,一個上午打了幾十遍電話詢問老闆什麼時候到,秘書室一問三不知。
汪繡國建議派車去接胡文楷,魏其君知道老闆性格不喜歡被人牽著走,趕緊阻止道:“汪會長千萬不要,你不知道老闆性格,別把事搞砸了,適得其反。”
“魏知事那怎麼辦?老闆不來那多沒有面子?”汪繡國急得直搓手。
“只有等,老闆既然答應你了肯定回來的,汪會長先去廠裡招待來賓,我在這等電話。”
等到八點多也沒有老闆訊息,魏其君估計老闆有事來不了,這段時間老闆事特別多又納入兩個省。沒有想到快要失望時,老闆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真是應對了喜出望外這句話。
“老闆,你總算來了。”魏其君一路小跑過來。
胡文楷站在那手指著魏其君說:“你一個堂堂知事,怎麼一驚一乍的。有失體統、有失斯文。”
身後的杜紫鵑拼命忍住笑,臉憋的快走形了,這胡文楷一路逛街,逢店鋪必進,進店看商品必還價,最後手中還是空蕩蕩的。樣子比市井無賴還猥瑣,催他快走怕時間來不及,他振振有詞的說急什麼,時間早著呢。最後倒好他把時間記錯了,九點的典禮開始,當成九點半開始。
“急什麼急啊,九點半才開始,我們晃過去不緊不慢,剛剛好。”
“老闆,你記錯了是九點,不信你問路人。”
“杜紫鵑,我最討厭女孩子叫我老闆,貌似我像錢多的金主。不會真九點吧。現在八點半了。”
“胡文楷先生,真的是九點。”
“不會吧,快點走啊,你好慢啊。”胡文楷催促杜紫鵑速度加快。
“胡文楷先生,你一點也不紳士。”
“紳士都是老頭子玄乎玄乎的裝紳士,我是從內而外的紳士。帶你逛一圈南通縣城,也不感謝我。”
“先搞清楚,是你微服私訪,我就是你身份掩護,累死我了。一年也沒有走過這麼遠路。”杜紫鵑越走越慢,還好已經看到南通縣政府大樓。
一路趕過來,看見魏其君卻裝模作樣起來,胡文楷前天在報告廳的形象徹底崩塌了,就一個地道的市井小混混,不過挺真實的,逛一圈街絲毫沒有心理負擔。
汪繡國得知胡文楷會來參加米廠典禮,這幾天逢人就說老闆會來參加。在商會里動員大夥打起精神將典禮做好,各個環節被折騰的一會這放前面,一會那調過來。還有十分鐘典禮就要開始了,老闆還是沒有蹤影。汪繡國心懸起來,要是老闆不來這人就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