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杜紫鵑聽胡文楷這麼說,氣得放下筷子說:“老闆你不能這樣編排人,我可沒有白拿工資,每天翻譯書籍要到夜裡兩三點才睡覺,白天還被我姐潘美琴抓差幫忙,下午去黨校學習,就拿了一點工資還被你說白拿工資。”
王長榮幸災樂禍的說:“紫鵑你就別生氣,胡文楷就是一標準無良資本家,每個人都被他壓榨的喘不氣來。”
尼瑪說漏嘴了,忘記杜紫鵑坐對面。訕訕的笑了笑,抓抓自己的頭。
出了酒店得到和昨晚一樣的待遇,獨自一人去龍王廟睡覺。卡羅塔不趕他去,他也得去龍王廟,今晚召集軍方人馬在龍王廟開會。
董啟龍通知的挺齊全的,連遠在山東的孫明輝也趕來了,孫曉瀾是在徐州轉機時接到通知直接返回龍王廟。三個旅長,一個炮兵團長,一個重灌甲團團長,警備旅旅長,飛行大隊長,海軍的幾個艦長加上魯大海全息到會。
見胡文楷推門進來,全體起立喊道:“胡長官好。”
“都坐下吧,今天臨時召集你們開會是因為發生突然的情況,所以召集你們一起商量研究。”
“據可靠訊息,美英法日加上義大利昨天下午斡旋直系停戰,直系曹錕已經初步同意停戰,戰線將止步于山海關南側。我們戰前和直系達成協議是進軍東北的,現在突然給直系扔了個空心跟頭,前期的努力白費了。”
“下面請孫曉瀾講解分析我們在北方的情況後,大家再作發言。”
孫曉瀾站起身拿起教鞭走到地圖前,向在座的敬禮後說,這些軍情本來屬於最高機密,只有重灌甲團和學院觀摩團,飛行大隊瞭解。但情況發生變化現在可以解密,我軍重灌甲團是結束齊燮元戰鬥後不久開進滄州駐防,五月初投入戰鬥,第一戰在管家務全殲奉軍第28騎兵師,只用了一個多小時。下午全殲奉軍第27步兵師。教鞭轉到人和鎮接著說,在人和鎮我們殲滅張作相的近衛旅和第四混成旅,在北方戰場我們替直系殲滅奉軍大約是2.5萬人左右。
孫曉瀾站在地圖前詳細解說在華北的戰情,胡文楷看起電報來,騎兵團開進滄州吳佩孚很配合的撤出部隊,二旅的一個團已經裝車往滄州開拔,今天飛行大隊運送三旅士兵二百多人,士兵已經在駐地旁加固工事。前方一切平靜,奉軍僅剩的萬把人部隊昨天已經被吳佩孚繳械。
會場上七嘴八舌的討論起空地協同、戰車協同、步炮協同經驗交流。高金昌、孫曉瀾倆人是靶子,蹊蹺古怪的問題全部扔給他們。最集中的問題怎麼防禦坦克攻勢和飛機轟炸的防禦。
孫曉瀾給出近似乎標準答案,抗禦坦克進攻最好的武器是口徑100以上的火炮,需要炮團以上規模,炮少了沒有用,坦克上來就等著被屠宰,還有最消極的方法是開挖三米寬以上的戰壕,但這方法只能管一會,你總不會四周挖戰壕把自己圈起來。所以步兵對付對方坦克應該採取有利地形,開挖戰壕配合重 炮才有可能抵禦對方歩坦進攻。
刁元俊插話補充說還有已方飛機轟炸可以有效瓦解對方坦步攻勢。孫曉瀾望了刁元俊一眼說:“我把老闆說的空軍忘了,是的,飛機轟炸是最有效最徹底的方法,但前提你要有空軍。”
王宏國在一旁說起刁元俊飛行大隊轟炸第四師的情景,一個師大部居然被十幾架飛機殲滅了,王宏國說他趕到戰場時的情景,自己被三師副師長抱頭痛哭,人家說我們連投降的機會都沒有留給他們,那慘狀就是人間地獄。
對付飛機轟 炸,刁元俊提出自己見解,一般方法是提前發現用飛機阻攔或者提前佈置高射 機 槍陣地,最好選擇夜晚或者陰雨天避開飛機能起飛的時間。
胡文楷沒有參與討論,他們再白費力氣討論這些問題,至少五年內亞洲沒有軍隊是他們的對手,坦克、轟炸機國內好多軍閥看都沒有看見過,哪來的方法手段去抵禦。
他打斷討論:“好啦討論結束,現在各位說說我軍在北方怎麼獲取利益,地盤就不要提了,要了也沒有用。”
“無謂戰死一百多人,彈 藥消耗、槍 械磨損、物資消耗這些都要算賬的,總不能這個忙白幫了最後還被人惦掛了。”
朱新陽第一個跳出來:“胡長官,我們總不能眼巴巴的看著被人家甩了,還一言不發?”
“反正該露的實力已經露了,也不用藏著掖著,我們至少發個宣告反對直系單方面握手言和,戰爭沒有結束除非我們參與談判。”
孫曉瀾笑著直襬手,指指胡文楷說:“胡長官昨天才說大家停止紛爭,坐下來協商。你明天就發表反停戰宣言是打胡長官的臉啊。”
胡文楷也無奈的搖頭說:“這不能搞,簡直自己打自己臉。”
“先和直系談,張作霖退回關外,北京政府是直系的了,我們要部隊番號,要中央政府的軍餉。”董啟龍話得到初步贊同。
“你們算一下,在我們手中有多少正規番號?”
李滿強說:“齊燮元的第六師,奉系第28騎兵師,盧永祥的第四師,第十師,第六混成旅,張文生的第四混成旅,胡長官這些番號都是中央政府認可的一直拿中央軍餉的。”
胡文楷開啟筆記說道:“暫時先定一下,二旅繼承第六師番號,一旅第四師,三旅第28騎兵師,江蘇旅為第十師,重灌甲團為第四混成旅,炮團為第六混成旅,海軍繼承長江艦隊番號。長官為現任長官接替,人員編制由董啟龍、李滿強和參謀部共同編制完成儘快提交給我。”
刁元俊站起來臉漲的通紅:“長官,怎麼沒有飛行大隊的番號,我不是要官做,是為兄弟們要個名稱,否則我回去交不了差。”
“元俊,整個中國也沒有飛行大隊這類的番號,你讓我怎麼給?”胡文楷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