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旅長,我是此次行動的負責人,現在我們命令你負責主要作戰行動,會道門和土豪劣紳由我負責清理。”
他需要徹底交給胡文楷一個投名狀,誰讓他是從舊式軍隊轉化過來的,不像韓曉軍、高金昌是胡文楷招進部隊培養出來的軍官。
韓曉軍也是人精,知道孫曉瀾為什麼主動要這吃力不討好的任務。也沒有多話拍拍孫曉瀾肩膀後行禮說:“聽從孫長官的安排,我留兩輛裝甲車,這些土豪劣紳家快抵上縣城,一個個炮樓城牆。”
俘獲的安徽省政府官員被集中在中學教室內,一個一個的提審。平時高高在上習慣於下屬拍馬溜鬚,此時被荷槍實彈計程車兵推搡著進審訊室。
有人還仗著自己一官半職嘴裡罵罵咧咧的,孫曉瀾頭也沒有抬命令士兵押往學校操場直接槍斃。隨著槍聲響起這幫官員知道今天不能善終,兩條腿打哆嗦有嚇的失禁。
“姓名”
“張宏國”
“籍貫”
“皖壽縣人”
“職務”
“民政廳副廳長”
“詳細交代你這些年受賄情況,家庭財產,所知道的土豪劣紳和會道門情況,如有不實操場見。”
“我說我全說……”
隨著不時有槍聲響起,剩下的官員像倒豆子似的將自己所有一切交待個底朝天,能從孫曉瀾手中出去的官員家產也就剩下三滴油了。
孫曉瀾望著教室裡堆積如山的財物,皺起眉毛,難怪老闆要血洗這幫官員,這財物還在不停新增中,他看了都心臟受不了。光金條堆積了上萬根,銀元、珠寶玉器就不用描述了。
當官的這麼能貪下面的人只會更無法無天,孫曉瀾替老闆惋惜,要是江蘇、浙江採用這種方式老闆金庫裡不知要新增多少資產,不過那兩處老闆也不敢亂來是他根基所在。
他漸漸明白老闆的意圖,不要舊的官僚體系從根本上摧毀它,重新按照老闆意圖建立新的秩序。他樂意當老闆手中的大錘,去砸毀安徽舊的秩序。
他對參謀命令道:“讓警衛營集合。”
站在650名士兵前,他雙手叉腰大聲說:“今晚我帶你們血洗魏莊的魏賢禮老財主家,為什麼要血洗他家?”
下面鴉雀無聲,打仗至今第一次聽到長官叫喊著要血洗。
“因為他血債累累,你們知道他地租是多少?二八!”
“租戶拿二,他拿八,不租還不行,在他父子手中二十年間租戶被他活活打死的就有六十人之多,強佔附近農民土地上萬畝,霸佔別*女有上百人,設定路卡強行收取過路費。你們說該不該血洗他。”
“血洗!血洗!血洗魏賢禮。”警衛營齊聲高呼。
“現在我命令警衛營向魏莊進發。”這次孫曉瀾沒有乘坐裝甲車而是騎著繳獲來的蒙古馬走在隊伍中間。
五月末的皖北夜晚,一片寂靜,戰火紛飛的年景夜晚誰也不會出來走動。廣袤的淮北平原上一望無際的麥田,這片土地歷來是安徽的糧倉。
孫曉瀾思考著大平原造就大地主,江南那邊之多也就百十畝田地,到了皖北一個土豪擁有土地就達六七萬畝,租戶有十來萬人。難怪老闆動心思,不解決這些土豪劣紳勞動力得不到釋放,胡文楷的大工廠靠誰工作。土豪劣紳的資金不注入工業和商業,老闆的後續發展從那裡得到補充。
看似老闆鐵了心要血洗安徽土豪劣紳和會道門,實際上老闆是一環套一環的按部就班行動,每一環都是有深遠意思,環環相套。
二十幾公里在平原地帶行軍,也沒有花多久時間就到達魏莊。
我的小乖乖,這是縣城嘛,三丈高的城牆,四角有炮樓,城牆為是一條很寬的護城河,吊橋高高掛起,比縣城還氣派。
“報告孫長官,到達魏莊,需要喊話嘛”參謀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氣派的土豪之家。
孫曉瀾騎在馬上簕住韁繩:“喊什麼話,我交代的105榴 彈 炮帶來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