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兩點鐘過後特務隊員觀察到遠處有密集的步伐振動聲,立即通知王曉俊撤退。王曉俊邊組織隊員撤退一邊安排隊員將絆雷的鉉掛上。
人和鎮北邊孫曉瀾指揮士兵將廢墟的磚塊堆成三個兩米高的堡壘架設了奉軍留下的馬克沁重機槍。迫擊炮三個一組分散在鎮子裡隨時進行火力支援。
士兵們剛睡下不久被拍醒彎腰進入預設陣地,遠處傳來地 雷的爆 炸聲知道奉軍離鎮子不遠了。特務隊員返回鎮上從裝甲車中取出帶瞄準鏡的20式 步 槍口袋裡塞的滿滿子彈找個地方隱蔽起來。
精銳到底是精銳全然不顧地 雷造成的傷亡成散兵線向人和鎮衝過來。迫擊 炮佟佟的響起在奉軍距離兩公里時,奉軍的炮彈也落在鎮子裡。雖然構築了防護牆還是有兩門迫擊炮被摧毀。
十幾門坦克炮成為戰場壓制火力的利器,裝甲車隨時衝到戰壕後支援即將攻破的防線。王曉俊趴在廢墟的磚塊中透過瞄準鏡尋找奉軍的指揮官,只要手中握著手槍的就是軍官。他瞄準一個躲在士兵後叫呼的軍官扣下扳機槍聲混雜在一起分辨不出,軍官舉著手槍似乎在吆喝士兵往前衝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奉軍越來越多壓上來,三處馬克沁陣地被摧毀兩處還剩一處冒著火鐮。高金昌急了再這樣被動防守防線肯定會崩潰的,他喊道:“所有坦克啟動開出去打,裝甲車在後。”
幾十輛鋼鐵怪獸冒著青煙從兩個相守的陣地駛出鎮子跨過戰壕直接撲向奉軍,奉軍被猛然間冒出的火力打的積極敗退。身穿迷彩戰鬥服頭戴鋼盔的戰士和身穿茶青色吳佩孚北洋士兵彎著腰跟著戰車後面不時的放槍更多的是握著M1911手 槍不停的射擊。
幾十輛戰車一直追擊一公里多高金昌才命令返回人和鎮,孫曉瀾指揮步兵將奉軍遺留下的兩挺馬克沁重機槍連同彈藥搬上裝甲車,士兵蹲下用工兵鏟挖坑布 雷。
一次戰鬥高金昌傷亡三十多人,孫曉瀾的觀摩團也死了一名軍官。機要員從後方送來吳佩孚的電報,高金昌藉著手電看了看遞給孫曉瀾:“我說這張作相不要命的進攻為啥呢,原來救他主人的小崽子去的。”
吳佩孚電文說直軍在大成方向用四萬優勢兵力將三萬多的奉軍圍住,其中有張作霖的兒子張學良。張作相率兩個精銳旅前去解圍的,吳佩孚的第三師已經突破王口鎮十個小時後將和高金昌前後夾擊張作相,讓高金昌無論如何守住人和鎮並告知在人和鎮西面十公里處有直系一個混成旅隨時可以增援高金昌。
孫曉瀾建議將後備的一個營立即調上來,重灌甲團是用來衝鋒的不是用來固守陣地如果傷亡太大回去交不了差,況且下面還有很多仗要打別把重灌甲團打殘了。
仗已經打的這種程度了高金昌命令兩個騎兵團抽調出來的一個營立即投入前線陣地,讓後面的炮兵隨時待命。
前沿的陣地沉靜下來,奉軍也是人肉之軀也有疲憊的時候一個多小時的猛烈攻擊無果後選擇修整再戰。
孫曉瀾撿起燃燒的木棍點燃叼在嘴上的香菸,蹲在地上捧著後方剛送上的熱茶。高金昌一把奪過他的茶缸冒著沙啞的聲音說:“我已經喉嚨冒火了,喊一年也沒有今晚喊的多。”
“高金昌你給我留一口,我也嗓子冒煙了。你估計剛才我們搞掉張作相多少人馬?”
高金昌感嘆道:“我琢磨過了至少兩個團,他們喜歡密集衝鋒所以傷亡應該很大。不過到底是奉軍精銳要是普通部隊早就垮了,要不是我們武器完全領先他們我們也會垮的。”
“我們估算一下兩個旅的奉軍其中一個是混成旅,也就五個團多一兩個營兵力。讓我們打殘了兩個團也就是他們只有三個團多一點兵力,現在快四點了天亮是五點半。”
“你的意思他們暫時不會發起攻擊,快天亮時發動攻擊?”
孫曉瀾比劃著:“大概如此,我們用炮兵打亂他快速攻擊的節奏,前沿固守陣地用迫擊炮支援,最後關口用戰車出擊。天亮後我們的飛機大概十幾分鍾就可以抵達戰場。”
“我們還有兩個團的騎兵,最後關頭我們不計傷亡情況下發起兩個騎兵團的衝鋒,奉軍能承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