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紅霞驚訝的望著他:“我說老闆,你怎麼什麼都懂啊不會你也生過小孩?”
一桌人都停下來看著胡文楷等著他解釋。
“尼 瑪,這有什麼書上全有啊,你們就是一群文盲別這樣看著我啊。”胡文楷終於有點慌張了。
“老闆,你沒事看這些女人生小孩注意事項幹嘛?”吳紅霞追著問。
“我那是特意看的,完全是我記憶力超群。”
卡羅塔笑個不停:“文楷你有婦科醫生的潛質。”
“鄧鈞我們倆喝酒,不理這群女人了。”胡文楷端起酒杯一口喝完咂著嘴。
鄧鈞感嘆人多好辦事,浦口到揚州的鐵路即將鋪軌完工,揚州到南通的線路路基施工過半現在只有運河大橋是攔路虎,估計七月肯定能全線貫通。
胡文楷意思工程質量是關鍵不能盲目的趕工期,蘇州到上海的直達公路也是關鍵工程,南京到鎮江公路,這幾個關鍵工程一個也不能掉以輕心。今年要貫通上海到南京的公路。
倆個男人一杯一杯的喝上,這店的手藝還真不錯,大個的田螺裡塞上肉泥用大火蒸熟後油鍋爆炒裝盤上桌。螺絲肉炒韭菜撒上黑胡椒,河蚌和鹹肉燉湯、紅燒黃鱔、清蒸鰻魚,老雞湯,三個女人吃的嘴上沾滿了油汁。
一瓶酒喝完鄧鈞還準備開酒,胡文楷趕緊攔下他,開什麼玩笑吳紅霞懷孕期間需要人照應。
分手時胡文楷還不忘照應吳紅霞明天早晨會議地點改成天星辦公大樓,卡羅塔咬牙切齒的拖著他上車。
五月的天氣晚上挺冷的,回到家電話不停的響。孫曉瀾、李滿強打來請胡文楷能晚上到演陽聽取他們推演。胡文楷感嘆這傢伙就這麼想盡快上戰場,卡羅塔詢問什麼事聽說部隊上的事讓胡文楷別磨蹭耽誤趕緊去,晚上她去電臺陪王長慧值班。
中午從上海飛到龍王廟,下午到演陽現在又要去演陽胡文楷疲憊的不想挪動。車窗搖下夜風灌進車廂裡,後世五一前後已經穿短袖上衣這時穿著毛衣還嫌冷。路旁兩側的樹木已經成林,成墨色的聳立成排,偶爾車燈刺起野鳥飛起不時還有野兔竄出。
開車途中想明白一件事,千萬不能向曹錕提出勢力範圍要求最好什麼要求也不提。曹錕和張作霖開戰不就是為了控制權嘛,向他提要求要利益不是明擺著前驅狼後來虎。
車停在路旁下車點了一根菸仔細思考該如何不顯山不露水的獲取最大利益。打仗是手段最終還是要靠智慧獲取利益,浙江和安徽屬於皖系是曹錕的死對頭。先不動這兩處但要讓曹錕求著自己提防浙江和安徽的皖系。
遠處傳來汽車鳴笛聲這麼晚還有誰去演陽,他站到車外側從腰間拔出手 槍。遠處駛來的車大燈刺的他看不清是誰,就聽到有人問道:是文楷嘛?
戴季陶的聲音,胡文楷將手 槍插回腰間走出陰影區。車上三人張靜江、陳家祥、戴季陶開車。張靜江怕明天早晨有霧不能過江誤事下午約戴季陶一起過江,在陳家祥家吃完晚飯直接趕往演陽。是張靜江對演陽軍事學院感興趣,戴季陶建議晚上直接去演陽住剛好順便講課。
四人站在路邊抽起煙來,胡文楷讓他們三人晚上就遲一點睡等他處理完事後一起聊聊。張靜江笑著說:“年輕就是好,精力充沛。我晚上剛好有好多問題要請教文楷。”
參謀部裡煙氣騰騰,門外能聽見裡面的爭吵。胡文楷推門走進去,孫曉瀾一把抓住他胳膊說:“老闆你來看看我們的推演,這幾個傢伙壓根不懂得戰車運用,你來評判一下。”
好傢伙十幾個人分成三派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胡文楷讓他們都安靜下來一派推薦一個代表說出自己的方案,另外兩派跳毛病和不能實現的操作。
折騰了一個小時後才三方妥協折中搞出一個方案,胡文楷讓孫曉瀾將方案整理好帶到滄州交給高金昌參考。告誡他們戰事他只觀望不會插手指揮的完全由高金昌負責,但觀摩團每人戰後必須交出一份觀摩心得體會和對每次戰鬥的剖析材料。
張靜江由衷的感嘆幾個月時間帶來的震撼抵上辛亥革命時的感悟還過之。理念和管理完全有別於傳統思維,運作太高效了。
張靜江穿著天汾這邊標緻服裝:白色襯衫不繫領帶,外面套了一件寬鬆毛衣,下身一條厚棉布小直通褲腰間繫著皮帶。說話時表情流露出慚愧的模樣,原本他可以第一批加入到天汾創業,讓他猶豫不決錯過良機,好兄弟蔣介石去了廣州也不如意前段時間返回上海很懊悔。
胡文楷握著張靜江的手說:“靜江兄上海縣的功勞大家有目共睹,我有個想法等一段時間靜江兄去南京負責,南京那邊沒有合適的人選當市長,那邊任務又特別重。”
“本來是讓靜江兄擔任蘇州市長的,蘇州是上海和蘇南關鍵節點。王長榮安排去南京的但王長榮在王瑚眼皮下放不開手腳,只有將你和王長榮對調。”
胡文楷直接把怎麼考慮的過程全盤搬出來,事情放在明處讓張靜江知道前因後果。胡文楷心裡也沒有底畢竟張人傑執政一方是第一次,況且南京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