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楷哥、嫂子帶上我一起敬叔叔。”王長慧端著小酒杯跑到卡羅塔身旁。
卡羅塔奇怪的看著王長慧,“嫂子,文楷哥小時候我就認識住我家隔壁。”
卡羅塔本身就冰雪聰明怎麼不知道王長慧的意思:“小妹妹,你要一起我不在意關鍵你文楷哥哥是否同意你一起敬。”
吳佩孚難得笑起來:“長慧你先坐下,一會再和文楷、長榮一起敬我酒。”
王長慧訕訕的回到座位坐下對吳佩孚翻著白眼,一桌人忍不住的偷笑開。
吳佩孚拉著梁啟超一起喝說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梁啟超笑著說:“我和文楷、卡羅塔一起敬你遠道而來,這邊等於是我家文楷就是我兒子,卡羅塔就是我兒媳婦。”
四人喝掉滿滿一杯酒,桌上的談話讓吳佩孚好似進入了另一個世界,新穎的思想而且那麼貼近中國實情,讓他感覺到所有的人都在一個整體裡踏實的抱團的朝著一個固有目標前進。沒有北方那邊的誇誇其談的風氣,桌上談論一件事情隨即跟上的就是數字。
梁啟超這大神坐在桌上胡文楷心裡放心不少,很多問題在梁啟超的搪塞下吳佩孚也沒有繼續深究下去。
吳佩孚看看手錶說:“文楷飯後陪你老叔去看工廠,任公麻煩你屈就一下晚上能去天星鎮,我這時間不多晚上繼續想和你們深談一下。侄媳婦你帶長慧和任公先去天星鎮。”
梁啟超今晚喝的很少,站起身來說:“子玉這工廠值得一看,我第一次看就被鎮住了。行我去天星鎮等你,陳家祥你過去安排好飯店別讓飯店關門。”
吳佩孚拎著卡羅塔送他的公文包站在鍊鐵高爐前久久不說一句話,等一爐鐵水出來後轉身揉了揉眼睛,跟著盛鐵水的鐵水包車來到鍊鋼廠,一臺臺行吊,一座座鍊鋼爐,機車轟鳴在牽引著鋼包轉運到下一個車間。
連軋車間一張張鋼板從滾軸上被電磁起重行車吊起,裝運到火車車架上,鋼錠、鋼板、工字鋼、螺紋鋼,巨大的車間各個崗位通話用的是電話溝通。
車軸工廠,幾十臺液壓機排列著,長長地鋼柱像麵條一樣被擠壓著,機床將車軸銑刨成型,叉車來回的將車軸裝卸入庫。
老皮特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向吳佩孚介紹卡車的效能,從發動機的製造到成車的組裝最後到產量,吳佩孚不時的提問。
最後當場要買下十輛載重卡車並要派人來學習維修,副官不停的跟著後面記錄。
在迴天星鎮的路上車上只有他們倆人,吳佩孚嘆一口氣說:“老叔一生的追求在你這已經實現了一半,你小子現在是中國最大的實力人物老叔也比不上你。”
胡文楷只是憨笑不接話,吳佩孚看了他一眼接著說:“你媳婦給老叔送禮了,你小子送的什麼?”
“怎麼?我感覺你小子一點也不像你老子,當年你老子胡興邦能將家裡錢財……,不說了提起來傷心。你是不是信不過老叔?”
“叔,不是這樣的我在思考送什麼給你最好。”
“你小子好好想,讓老叔滿意就有你小子的好處。老叔看出來了王家閨女死心塌地的看上你了,人生大事你有什麼打算?”
“叔叔,文楷覺得忠誠於感情的同時,才能忠誠於自我,否則我會失去自己的方向。”
“嗯,文楷不是那種小人得志便猖狂人,有了錢財和地位就三妻四妾沉迷酒色。等我將張作霖擊敗後找個時間我們叔侄倆好好聊上幾天。”
“叔,我覺得不但要將他擊敗而是一定要將他搞得元氣大傷,他的後面是日本人,這次你擊敗他過不了多久日本人會讓他養足精力再次入關的。”
“談何容易啊,不過這次在你這得到支援打敗他是不成問題。日本人不太好搞的,他們的武器比我們先進。工業基礎雄厚。”
“叔別漲日本人威風,從我這過去的武器至少比日本人的先進一代。就說步槍日本人的三八式不能和20式相提並論,坦克也是這樣的。當真日本人最後要是忍不住跳出來我聯合法國和美國出面壓制他。”
“文楷你說的是真的?”
“叔肯定真的,這樣好不好我準備一支伍佰人隊伍在浦口當你攻擊遇阻時,這支隊伍乘火車一天之內就到替你當尖刀撕開張作霖的防線。”胡文楷知道張作霖兵敗之後因為張學良的陣地防線使吳佩孚受阻,而後英國人出面調停。
“文楷就這麼說定了,老叔不會扣留你的部隊你一萬個放心。關外你部隊走到哪裡都算你的地盤。”
“叔那是後話,我們先將張作霖搞定拿回政府的說話權後再說。”
“你這混小子長出息了?這次就按你的方法搞,大不了輸了我來你這養老。”吳佩孚哈哈大笑。
叔侄倆人一路暢談,車到天星鎮時吳佩孚正色的說:“文楷侄兒,有些事只能我們叔侄知道當心走露風聲別人會對你先下手。購買軍火和車輛的錢該要的一分不能讓。成大事者要注意細節。”
胡文楷有點小感動,點頭說道:“叔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