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喝著茶和申圭植回憶起《民權報》和南社一起時的往事。金九心無屬意闌珊的趴在船尾看著滾滾江水。
船到了永安鎮後,兩輛轎車在碼頭出口處等候著,戴季陶讓他們兩人坐一輛車,自己獨自坐一輛因為怕解釋只要來天星鎮的一路上問東問西能解釋的口乾舌苦。
車在筆直的公路上快速行駛,火車拉著長長地白煙和他們並排前行。金九問道:“申總理這是什麼地方?”
“應該是蘇北南通或者海門吧,船剛才經過崇明島的。” 申圭植也不住的往外張望。
“這像中國嗎?到處是工廠和鐵路。人的精神面貌和廣東那邊完全不一樣。”
“少說多看,我對今天的行程有期望。” 申圭植鬆口氣往後面躺下。
胡文楷在會議室接待兩位大韓民國流亡官員。
戴季陶介紹道:“申圭植總理,金九次長這是我的老闆胡文楷。”
胡文楷伸出手歡迎兩位四十多歲的朝鮮人。
雙方坐下後胡文楷直奔主題:“兩位我認真拜讀了《大韓民國臨時憲章》對於貴國被日本殖民深表不滿,我們兩國自古就有兄弟般的情感,一方有難另一方有責任有義務提供及所能及的幫助。”
申圭植謹慎的說:“我感謝胡先生的這番話,怒我冒昧想知道胡先生的身份。”
饒是戴季陶臉上都露出怒容,胡文楷露出淡淡的微笑。
點上一支菸後說:“我是中華民國滬海道道伊,我知道你們的處境。李承晚已經返回美國並且也斷了你們經濟收入,孫中山也只能提供形式上口頭支援。這樣把我們先聊到這裡下面時間由季陶兄帶著你們在我們的地盤參觀後再議可不可以。”
沒有實力的展露連倆個落魄的朝鮮人都不相信,隨即胡文楷站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戴季陶直搖頭說:“申圭植總理我們先去看看老闆實力吧,你要是錯過這次機會註定會後悔終身。”
申圭植和戴季陶不是一天兩天的好友,自然知道這話的份量,呆呆的看著戴季陶跟隨著他走出會議室。
一圈參觀下來申圭植和金九央求戴季陶儘快安排和胡文楷的見面。直到晚飯後倆人才接到通知老闆將在七點鐘會見他們。胡文楷實在忙也存有晾一晾他們的心思。
“老闆,你終於有空接待我們了。” 申圭植低微的說道。
胡文楷這了一下戴季陶,戴季陶連忙說:“申兄,你怎麼也叫起老闆了。”
“我們親如弟兄,你的老闆就是我的老闆。”標準日本人嫡傳。
胡文楷不客氣的打斷:“好啦,我們客套話少敘進入正題,你們先說我怎麼幫你們。”
聽了申圭植的請求,他直接將手中的鋼筆放下,心裡想小國小情調。不耐煩的揮揮手說:“我們天汾公司決定,先期每個月支援你們臨時政府伍萬元,另在半年內訓練大韓民國戰士五百名,提供先進的槍支五千支,彈 藥五十萬發,手 雷伍仟枚,炸 藥二十噸。兩年後在東北邊境我公司將為你們整編三個師前提你們能否召集到足夠的人。”
金九和申圭植當場就石化了,他們求神拜佛也沒有得到今天萬分之一的支援。他倆相信胡文楷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金白銀。
申圭植也顧不上顏面了直接跪倒在胡文楷面前:“老闆您就是我們大韓民國的恩人,我們永世不忘。”
胡文楷俯身拉起申圭植:“起來吧,我們是平等的合作伙伴。”
胡文楷警告道:“現在唯一一條是保密,我們不想將資助你們的事情暴露,如果暴露只有當我們沒有見過面沒有承若。”
申圭植從地上爬起來:“老闆那是一定的,你放心這事只有我和金九倆人知道詳情。”
胡文楷淡淡的說:“第一步你們在天星鎮建立指揮部,後續工作有戴季陶和你們聯絡。”
“老闆你有什麼要求?” 申圭植小心問道。
他斬釘截鐵的說:“我沒有要求,唯一要求就是將日本人趕出朝鮮。”
“戴季陶,你去幫他們選定指揮部後再回嘉定。”胡文楷吩咐道。
晚上龍王廟和演陽軍營的聯合參謀部在按胡文楷的意圖在重新設計山東和東北的計劃。
戴季陶出面招待申圭植倆人,胡文楷趕去天汾工廠檢視兩個科研所的人事安排。
戴季陶責怪的說:“申圭植今天你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