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羅塔和兩個孩子在胡文楷的房間裡,卡羅塔拿著蘋果削給胡韜瑩吃,胡韜江坐在一旁看小人書。看見胡文楷進屋兩個小孩慌張的站起來。
胡韜江小聲喊道:“父親好。”
胡韜瑩躲在卡羅塔後面頭都不敢伸出來。
卡羅塔責怪的說:“胡文楷看你將孩子嚇成這樣,韜瑩別怕有媽媽在。”
胡文楷特無趣的笑起來:“我就這麼可怕,來韜瑩爸爸抱抱。”
哇,胡韜瑩終於被嚇哭了,緊緊地抱住卡羅塔大腿不放,胡文楷被女兒搞的莫名其妙的呆在那裡。
“胡文楷你有本事啊,連自己女兒也能嚇哭。出去出去,韜瑩乖別哭了,媽媽趕走他。”
鬱悶啊,胡文楷揉著自己腦門走出房間時回過頭來說:“孩子他媽,箱子裡有糕點和糖果拿給他們吃,還有兩聽奶粉。”
中午十幾桌客人在管理中心食堂用餐,胡文楷陪同梁啟超、王珊等人在隔壁的小餐廳中用餐。除了胡文楷外一桌前清的舉人和秀才滿口的經綸,梁啟超點評起海門的經濟發展模式,以資本撬動傳統固話思維讓農民追逐利益放棄土地的束搏,帶動人員流動,促進商品流通,最大的好處是看不出來隱形的現代知識的傳播流通加快。
梁啟超嘆道:要是給胡文楷五六年平穩的政治環境,海門和南通發展起來前景不可想象。王珊省長你們要給胡文楷撐起一張愛護的傘,不能讓外界干涉這邊的發展啊,這塊土地是中國之幸,中華之福啊。
胡文楷坐在酒席桌的最下方聽著桌上一幫人議論著海門的現狀,議長站起來敬梁啟超酒說:任公,在下有個建議,不如任公委屈一下兼任江蘇省參事坐鎮海門和南通。
“劉議長,不可不可,任公是何等身份,我建議我們省裡上書中央政府邀請先生以國家參事名義坐鎮江蘇。”王珊連忙站起來說。
梁啟超端起酒杯說:“也好,我已經答應文楷擔任遠東大學的校長也不怕再多一個稱呼,能幫胡文楷也是我求之不得的,你們上書歸你們上書,我也會寫信給北京要求擔任這職位。”
胡文楷這不能再坐著,連忙站起來喝完杯中酒說:“文楷不善表達,只有盡心盡力做好本職的事以謝諸位對我的愛護。”
“文楷你這話說的不對了,任公和我們是為了這片欣欣向榮的土地和國家的希望不是為了你個人。”劉議長放下酒杯說道。
這劉議長上路子啊,胡文楷心裡想錢沒有白費一句話把所有人的人情摘的乾乾淨淨,連忙點頭說議長批評的對。
梁啟超推開佈滿陽光的窗戶,指著遠處的工廠說道:“聽到機器的轟鳴,勝似作一首好詩詞,整個身體充滿了力量,我喜歡這裡的氣氛。”
遠處的發電廠和鍊鐵高爐的煙筒盤旋著兩根巨大的煙柱,火車的汽笛聲從遠處傳來。
午後的太陽讓人身體感到很萎靡,梁啟超、王珊、胡文楷三人在房間裡展開了一場開誠佈公的交談,這場談話後來的文獻上都很少涉及但對胡文楷集團的走向起著決定性作用。
梁啟超手指敲著桌子說:“文楷,海門和南通發展的出乎我意料,按我對比可以媲美日本一些地方了,但現在中國名義上是有一個政府實質上是四分五裂,你這塊誘人的蛋糕自己能保住嗎?”
胡文楷小心的回答:“梁先生,我這邊才發展幾個月千頭萬緒的還沒有忙到這塊,這邊不在政治中心我們考慮一兩年內應該是平穩期所以沒有在這方面考慮。”
“王珊省長,你就是這樣引導他的?沒有武裝那什麼守住這片土地,胡文楷你這是對海門和南通人民的不負責任,一個齊燮元派一個團過來就能接管你的產業,你糊塗啊。”
王珊有點納悶的看了一下胡文楷說:“文楷,你具體彙報一下現在武裝有多少?難道這兩個縣交給你你一直沒有發展武裝?”
胡文楷有點招架不住吶吶的說:“前期在啟東荒地上建立了軍營已經開始培訓兩千多名士兵,加上三個民團和警察武裝力量大致是四千人,但先階段是以輕武器為主,五月後配發大口徑*炮和坦克。”
“好個胡文楷,你是油渣子?壓一點出點油。還說你沒有什麼武裝你現在武裝已經比我這省長還強了。”王珊沒好氣的說。
“王省長我也是有苦衷的啊,這武裝一旦暴露出來督軍齊燮元會怎麼想?北京政府也會有看法的,會成眾矢之的。”
“王珊省長鬍文楷考慮的也有道理,不能鋒芒畢露會適得其反的。”
梁啟超喝口茶說:“王珊省長據我所知北洋政府不會讓讓你留在這位置上太久時間,我就直截了當的說了。”
“這個我知道,任公你請說。”王珊有點黯然的答道。
梁啟超說:“縱觀胡文楷在海門和南通的發展模式我心裡感想很多,這才是中國的發展模式。我的意見是胡文楷要加快速度在王珊省長在位時儘快的將蘇南地區納入自己管轄範圍。”
兩人將目光轉移到胡文楷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胡文楷考慮片刻說:“梁先生、王省長,我的意思是穩打穩紮,怕步子買大了管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