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王西海也不顧胡文楷之前吩咐了,不知從哪裡拿出一瓶葡萄酒遞給卡羅塔。有女性加入這酒席就熱鬧了,小杯子就五錢容量,來者不拒大家平起平坐。
李叢山在說什麼申報上南北之爭,幾個傢伙在桌子上就開噴了,孫大明是東北人說南方人小氣一盤小蔥拌豆腐能算菜,伊萬諾夫站起來大笑指著胡文楷:“老闆就是那個被人天天罵的水鳥,他每天晚上就搗鼓這些文章。我幾次早晨到他那去稿子就在桌子上”
“伊萬諾夫,你閒得無事翻我書桌,竟敢偷窺我隱私,喝酒四杯,不喝下次不許去我那。”
“老闆文章寫得真不錯,每篇我都看。我以茶代酒敬你。”連不喝酒的張紅芳也站起來敬他酒。
“親愛的胡,公司在你帶領下每個步驟都是神來之筆,我和伊萬諾夫已經是崇拜你了,這杯必須喝,我和伊萬諾夫一起敬你”詹姆斯喝的領帶已經飛到脖子後面。
一群象打了雞血的人,不停向他的敬酒,喝了十幾杯酒下去,他明白了今天這酒席擺明了是要灌醉他而且是事前合謀的,牽頭的就是伊萬諾夫和詹姆斯。
叼起煙用zip點燃,環視一週說:“我忘了,今天還有事要做,十分對不起,各位請繼續,我先行一步,今晚酒席算我請客不用公司報銷。”站起來就準備走,開玩笑他是酒不能喝多,前世他只要喝多就瘋狂,還會失憶酒後時間。
“老闆,明天是星期天啊還有什麼事需要做的,今天我們就沒有打算公司報銷,早就決定讓老闆請客,今晚節目才開始老闆你怎麼能走呢”一直不說話的施羅德居然一臉壞笑的攔住他。
“你們這幫傢伙終於說實話了想灌倒我是吧,我申明我只喝再一杯,下面節目我陪著你們瘋為你們買單”
一眾人拍掌透過,卡羅塔站起來把高腳杯裝滿葡萄酒:“胡文楷小弟弟,姐姐敬你酒,我一杯,你一杯,要公平你杯子要和我一樣”胡文楷要吐血,這時空能見識後世酒場氣氛。
“卡羅塔,先別弟弟姐姐的,說個理由為什麼要敬我酒,理由充分我必須喝,不充分那我就敬你酒但我用什麼杯子你就用什麼杯子”胡文楷看著她蔚藍色眼睛,她臉已經有點微紅估計是被伊萬諾夫慫恿的。
“胡文楷先生,我這幾天在司各特路看你設計的辦公場所,突破常規思維,顏色、空間利用、牆上的職員介紹我是帶著充滿震驚的心情看完的,再有公司制度、結構方面,我和伊萬諾夫他們一樣開始崇拜你了,這是不是理由?”卡羅塔大有你不喝就不行的意味看著胡文楷。
伊萬諾夫把倒的滿滿高腳杯放在他面前:“老闆,那天你在元帥家可是喝的比今天多還是伏特加”
“交友不慎,我今天認栽了”舉起酒杯抿下去。
近一斤酒下肚胡文楷臉開始紅了燙了,說話語速變慢,音量大了。一群人開始聊哲學談經濟,胡文楷努力控制自己少說話。
九點多伊萬諾夫幾人決定到附近酒吧跳舞繼續喝酒,胡文楷要掏錢給他們去想自己先回家被大家否決掉。拎著包跟著一群人後面,被施羅德摟著往霞飛路酒吧走去。
透過酒吧彩色玻璃,裡面人頭湧動,伊萬諾夫看樣子是常客,進門直接走到舞池靠樂隊旁的六張卡座圍成的半圈處,對著胡文楷說:“老闆,我去飯店時就安排人包下這張臺了,最好的一張臺,哈哈”。
胡文楷無賴般的坐下,堅決不再喝酒,解開襯衫一半紐扣,打個響指招來招待:“給我泡杯龍井茶,給這幾位先生和小姐上三瓶法國拉圖、兩瓶伏特加和一瓶巴黎香檳,再上點果盤和糕點”
從公文包裡取出一張美元當小費塞進服務生口袋。說完頭躺在卡座背上閉上眼睛,伊萬諾夫一臉驚奇的看著詹姆斯和施羅德,兩個人搖搖頭。
卡羅塔淑女樣舉著香檳杯小口呷著,幾個男的開始拼酒了,李叢山找著伊萬諾夫左一杯右一杯喝著,敢情你們搞倒我後也內亂啊,胡文楷心裡在笑。
施羅德邀請卡羅塔跳舞,孫大明邀請張紅芳跳慢三。沒有人注意胡文楷了,胡文楷酒勁最強勁時過去了,把公文包交給沒有怎麼喝酒的王西海往衛生間走去。
詹姆斯對伊萬諾夫說:“胡,酒吧很熟啊,經常來?”
“不可能的,他每天都在公司,晚上在家寫文章,沒有見他來過”伊萬諾夫搖著頭
“去吧檯找個女的邀請老闆跳舞,在他回來的途中”
“記住找個漂亮的”
胡文楷在洗手間,沖洗下臉,對著鏡子把頭髮整理好後往自己座位走去,走到舞池邊,新的舞曲《藍色多瑙河》剛好響起,一位穿正裝舞裙舞鞋的金髮美女攔住胡文楷邀請他跳華爾茲。
他朝伊萬諾夫處望去,那一群人都站起來笑著看著這他。胡文楷左手扶右胸,右手伸出,身體稍微前躬,右手搭上女伴的手進入了舞池。
帶著女伴在舞池裡翩翩起舞,前世在廣州獲得國標第四名的胡文楷走著花步轉著圈,腰腿很直,隨著鼓點擺盪著,一曲結束送女伴回座位致謝後準備走開。
他眼睛瞟了一下座位裡幾個人大吃一驚,一位帶圓鏡框眼睛短髮瘦瘦中年人象教書匠,另一位化成灰都認識是蔣介石。腦袋一閃那位中年人應該就是張靜江,胡文楷微微一笑朝他們點了一下頭,他是來享受人生的不想參與政治改變什麼。張靜江也點一下頭回禮,蔣介石壓根就沒有理會他。
回到夥伴中,詹姆斯一定要他老實交代還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伊萬諾夫舉著酒杯一定要和他喝酒,豁出去了喝了幾杯伏特加他開始笑了。卡羅塔坐在沙發上沉思狀看著舞池,施羅德推了推他,讓他邀請卡羅塔跳舞。
“美麗的卡羅塔小姐姐,能否邀請你共舞一曲嘛”
“樂意之極,胡文楷小弟弟”
尼瑪什麼節奏直接被調戲了,酒多的他身體徹底放鬆下來,帶著卡羅塔在舞池中慢慢的從一邊轉圈到另一邊,卡羅塔的裙子飄逸起來,身上散發出一股誘人的奶香味,半邊胸壓著他的手臂,舞曲在不知不覺中結束,卡羅塔緊靠著胡文楷一起走回座位。
亢奮的胡文楷老習慣又冒出來,拿起桌子上的一杯葡萄酒仰頭就倒下去。卡羅塔拉拉他袖子:“胡文楷,不能再喝了會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