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勤四十有五,吳家所有分支中的佼佼者,也可以說是吳家第一人,為什麼說吳勤是第一人呢。
吳勤是家主和大爺親自,並多次上門去請來的,本想請來為家族的未來籌謀劃策的,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家主把他放在了莊子上教書。
家主曾揚言:“若得勤之如得諸葛孔明,奈何……。今後凡我吳家子弟,見其必須以晚輩之禮相待之,有違者杖斃!。”
吳勤在莊子上娶妻生子安了家,只要家主迴歸,總是要來莊子上幾天,並且對吳勤十分禮遇,從沒有過一絲怠慢。
久而久之,無論是誰管理莊子,見到吳勤小腿肚子都打顫,因為吳勤只要對任何事看不順眼,不管你是誰拎著戒尺就是一頓狂拍。
捱打不敢躲,捱罵要忍著,不管是不是違反規則的要求,也要第一時間為其做到,還要做好。
就因為吳勤的存在,使長都換了好幾次了,只有吳大和吳二乾的時間長,幹了五年多。
“少爺,天色不早了,您該休息了。”
吳橋看時間差不多了,外面的雨也停了,就提醒少爺該睡覺了。
“少廢話。”吳起瞪了他一眼,起身對吳二吩咐:“帶本少爺去拜見吳勤老夫子。”吳二哪裡敢廢話,立即從地上爬起來準備帶路。
“不必了,老夫來了。”人未到聲先到,吳起等人抬頭看向門外,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打著雨傘步入進來。
一身青色儒衫,長髮飄逸似凌亂,又不失禮數,收起雨傘定睛觀瞧,見地上趴著的吳二,微微點頭不在理他。
在看打聽四周也不做它想,雙眼鎖定在吳起的身上,這才微微露齒一笑,微微欠身:“吳勤來遲還望少爺贖罪,拜見少……。”
“夫子萬萬不可。”吳起哪敢承受吳勤的大禮,連忙小跑過去:“晚輩冒雨前來,本該上門拜見前輩才是,前輩可萬萬不要折煞晚輩呀。”
“來來來,您上座。”吳起不由分說,愣是將吳勤拉到主位讓其坐下,一邊的胖子董強見此也不敢做了,連忙起身走下來彬彬有禮道:“晚輩董強拜見先生。”
吳起和董強這才分左右坐在下首,微微欠身,一副聆聽教誨的模樣。
吳家家主是何等人物,他都對此人禮遇有加,孫子輩的兩個少爺可不敢放肆。
吳勤坦然的坐下,對少爺禮下於人的做法很滿意,稍有驚訝,這也不像傳聞那麼不堪呀,難道傳聞有誤?。
雖不解也不管,他不問少爺為何而來,也不問其他,想了想指了指趴在地上的吳二,對吳起問:“不知少爺為何懲罰於他?。”
吳起聞言倍感有趣,想試探一下此人是否有傳說中那麼邪乎,說了一遍原因後,吳勤只是驚異的看了眼吳起。
“老夫已經懲罰過他,他或許心有怨氣。”吳勤說道這裡語氣故意頓了頓,話鋒一轉:“畢竟他所做的也合乎朝廷律法的,老夫這麼做全是一己私慾罷了,此事還是算了吧。”
“啥情況?為吳二開脫,還是試探我?為何感覺他的話有點前言不搭後語呢?我雖然有兩世經驗,估計也不是這傢伙的對手。”吳起沒有急著說話,沉思一下便對大壯命令:“這裡主要的人留下,閒雜人等出去,你親自帶人負責警戒。”
“諾。”大壯領命將下人丫鬟趕出去,然後帶著二十幾個護衛(包括董家兩個護衛,在外面警戒。
吳勤見此不動聲色,疑惑問:“少爺,您這是為何?”
“前輩,試探來試探去有意思嗎?晚輩要幹大事,還請前輩不吝賜教!。”吳起先是行禮,然後直接開啟天窗說亮話,意思是本少爺不和你打太極了,打不過你總行吧。
“哈哈哈,少年人始終沉不住氣的。”吳勤莞爾笑了,雙眼露出絲絲不屑,故作好奇的問:“如此興師動眾,不知少爺要做什麼大事?。”
吳勤又看了一眼董強一眼,董強對上他的眼睛,頓時慌亂的閉上眼。
再看看吳大和吳二,都是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樣子。
在看一邊站著低著頭的吳橋,只見吳橋雙眼閃著一往無前的戰意,這讓吳橋心裡疑惑,“一個下人怎麼會有此等氣勢? 這分明是渴望戰爭的將軍才有的氣勢啊,為何……?”
吳起開口說話了:“本少爺要把《孛兒只斤·鐵穆耳》給幹下來,本少爺要坐一坐這天下之主!不知前輩,您認為小子該如何去做?。”
“什麼?!。”
吳勤騰的站了起來,這一次處事不驚的他,終於被嚇到了。
吳起見此心裡笑開了花,心道:“我看你還裝不裝蛋了?小樣吧你。”接下來沒等他高興太久,吳勤的動作和表情,差點讓他憋出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