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倒是悠閒,盤地而坐身後的第四魂吸收著周圍的靈氣不斷的實體化。
可是面對殭屍的二人就不怎麼舒服了,殭屍的攻擊愈發猛烈,受了傷的道士加上王月光只能勉強防禦著殭屍的進攻,完全被壓著打。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非常緩慢,因為打鬥四周的塵土肆意飛揚,地上,牆上,樹上到處都有殭屍的爪痕,殭屍慢慢的攻擊節奏緩慢了起來,畢竟是受過傷的殭屍再加上剛剛的打鬥就憑程楠爸爸一個人的血肉無法支撐殭屍在進行那無畏的猛烈進攻,進攻節奏慢了下來王月光和道士先是一愣然後立刻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於是“趁他病要他命”,兩人這下不顧一切的進攻,期間由於疏忽防守,道士原本受傷的右手臂又被殭屍重重的抓了一下,骨頭從肉裡擠了出來,疼的道士一邊倒吸冷氣一邊又不停的進攻。
殭屍被壓制了一會,似乎迴光返照一般,向天大吼一聲,明亮的月光毫不吝嗇的傾灑在殭屍身上,殭屍猶如滿血復活一般,再次強悍起來。
行屍,白毛僵,黑毛僵,殭屍,跳僵,飛僵,這些都是害怕陽光的,只有最後的魃,才是不懼怕陽光的,但是上天對一切都是平等的,月亮對於殭屍的賜福是無比豐厚的,任何殭屍在月光下都會戰鬥力暴增,但同時戾氣也會無限制的擴大,變成一個只知道嗜血吃肉的怪物。
因為剛剛雲朵擋住了月光,這下雲退走了,月光傾灑整個大地,殭屍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不停的對著月亮嘶吼,殭屍只吼了一聲就感覺好像滿血復活了,又重新兇狠起來,這次它的攻擊節奏越來越快,不一會王月光和道士就掛了彩,可憐的道士一會被小的打,一會又被大的打。
“起來。”二叔此時也醞釀好了,剛好趁著殭屍振退了道士與王月光,叫住了正準備繼續死拼的王月光和道士二人。
“化十如一,去離去混,接天地之氣,破萬魔之邪。尊靈之術,降靈,定神釵。”二叔一邊唸叨一邊結手印,身後宛如實體的第四魂一下變得虛無,全身變成零散的光點,在二叔高舉的右手上快速的凝聚成一柄長十米的巨型長矛,隨著二叔的手勢揮動,巨大長矛猶如閃電一般的衝向愣愣的殭屍,長矛如期而至,強大的靈力一下子將殭屍的右半邊身體撕的粉碎,地上殭屍黑色粘稠的血液不停的嘀嗒嘀嗒的落在地上。
再看殭屍整個身體已經破損,上半身只剩下左邊的身體,右邊已經完全消失了,連頭部都被定神釵削去了一半,直挺的向後倒去,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看上去死的不能再死了。
二叔也好像脫力一般,向後倒去,還好被道士和王月光攙扶著才沒有摔在地上。
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二叔實力竟然這麼厲害,剛剛還活蹦亂跳的殭屍竟然一下子就被放的挺挺的。
黑色粘稠的血液流在地上,泥土被染成了黑色,血液碰到野草,野草幾乎快速變黃枯萎最後變成黑色。這殭屍都死了屍毒竟然還這麼強橫,我一想到我也曾經中過屍毒頓時心裡一陣惡寒。
夜還早,經過一會的休息我已經能獨自一個人自由活動了,只是不能做劇烈的運動罷了,王月光攙扶著二叔,二叔對我和道士說讓我們處理這屍體,我給道士打下手,具體操作還要道士親自來。
俗話說得好,人運氣背了,一下背一天。
野草從中傳來沙沙的聲音,我和道士一看,是那小鬼。
“不好,別讓它靠近母屍。”道士一下面如土色大吼道。
我一聽,立刻想攔住它,可那小鬼似乎沒有攻擊我的意思,只是用身體撞開了我,然後直衝向母屍而去,由於我力不從心,再加上這一撞立刻兩眼發昏倒了下去。
小鬼在和道士糾纏在一起,小鬼步步緊逼,道士始終不肯退讓一步,可那小鬼似乎瘋了一般,不顧道士不斷打出的符紙,身體被符紙打的遍體鱗傷也死命的衝向母屍,真是一路火花帶閃電啊。
道士也傷的不輕,但是和我,二叔已經沒有行動能力的比還算很好的了,唯一沒有多大問題的王月光此時也離小鬼有一段距離,眼看小鬼和母屍之間距離越拉越短,最後還是沒能阻止小鬼靠近母屍。
小鬼拖著遍體鱗傷的身體,爬到母屍身上,用頭一拱一拱的,似乎想讓母屍站起來,可母屍依舊直挺挺的躺在那裡,這一幕使得我們都動了惻隱之心。那小鬼就那樣一拱一拱的,不停的,持續幾分鐘後,最後對著月光發出悽慘的嚎叫,那叫聲很尖銳,很刺耳,但又符合現在的場景。
突然叫聲戛然而止,本應該一動不動的母屍此刻僅存的左手抓住了小鬼,用她那只有一半的臉一半的嘴巴一口咬掉了小鬼的半個腦袋,小鬼黑色的血液噴湧而出,腦子掉在地上,白黃色的漿液點點滴滴的掉在母屍臉上,那母屍破損的半張臉就那樣快速的重新長了出來,黑色的血液配合著黃白的漿水變成褐色血色,褐色血液留在母屍的殘缺身體的部分猶如生命一般的遊走並且不斷的重生著母屍的身體。
道士也沒有閒著,立刻甩出幾張符紙,符紙攻擊在母屍身上炸裂開來,發出一陣白霧,霧中母屍從地上爬了起來,身體看起來已經重組好了,她撿起被咬掉半個腦袋的屍嬰,張開大口遲了起來,骨頭碰撞的聲音伴隨著肉體的撕裂聲在夜晚顯得格外恐怖,褐色的血液參雜著屍毒低落外地上。
不一會就已經不見了屍嬰的身影,母屍身上血腥味越來越重,身上的衣服,肉體,全被屍嬰的血液覆蓋,然後對著月光發出微微低吼,她弓起身子。
噗呲一聲,一雙翅膀從她背後長了出來,我們幾個人都是面如土色,幾乎同時所有人心裡都是“完了,死定了。”
“你…你們要…給我…我孩子…陪…陪…葬。”她結巴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