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
道門有著七座天山,傳聞想要登上一座天山便是比登天還難,可是世間有一個人,凡人之身,一日連登七座天山,那人便是道祖。
道祖自成祖境之後便從未出手,他是世間唯一一個祖境極致,沒有人知道他的實力到底如何。
道門藏經閣中,九天神君走進藏經閣之中嗎,看得道有這一位年輕人正在奮筆疾書,那是道祖,道祖是和鬼帝同時代的人物,但是到了現在,依舊如同年輕人一般,道祖的壽元很綿長,時間有三千大道,他也參透了這三千大道,他的壽元不是祖境的壽元,而是三千個祖境的壽元。
一身甲冑的九天神君在道祖的身前坐下,他是神君,眼前的人是祖境,中間還差了神,從聖兩個領域,不過九天神君卻是叫道:“道兄,好久不見。”
道祖一頭披肩的長髮,歲月在他的身上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頭頂玉冠,身披一身五色道袍,背後繪著龍與虎。
青燈之下,道祖抬頭,落筆在紙上寫下:好久不見。
九天神君道:“你可以開口了。”
道祖並沒有開口,而是在紙上寫下幾個字:太久沒有開口,我已經忘了怎麼說話了。
九天神君知道道祖在忌憚著什麼,“鬼帝已經死了。”
道祖微微抬頭,並沒有露出詫異的神色,依舊沒有開口,只是繼續寫道:他已經死了嗎?
九天神君道:“是的,鬼帝已經死了,應該來到一個新的時代了。”
道祖卻是露出疑惑的神色,寫道:鬼帝已經死了,我想前去弔唁,這世間,也只有幾個人還有值得我弔唁了,鬼帝是其中一個而且是最不可或缺的那一個。
九天神君道:“你忘了當年的諸天爭霸不成,如今能夠與你爭鋒的,唯有盧觀象,我不知道你和盧觀象忍了這麼久,到底在忍什麼,如今鬼帝已經死了啊!”
道祖似乎是恍然大悟,九天神君露出一抹笑容,總算還記得他曾經說過要當這天下的主人的誓言,道祖繼續落筆,在紙上寫下:鬼帝死了,我不應該去弔唁,至少我不能去,我要去的地方,是天關。
九天神君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魔族叩關,欲攘外,先安內的道理難道你還不懂?”
道祖沒有說話,只是落筆寫下了三個字:我想活。
九天神君氣得一拳錘在桌子上,不再言語,看了沉靜不語的道祖一眼,默默地走出了藏經閣。
片刻之後,一個年輕人走進藏經閣,走到道祖的身前恭敬行禮,在紙上落筆:師父。
道祖也是執筆作答:鬼帝死了,作為老朋友,我應該前去弔唁一番的,不過,我要先去天關,鬼帝死了的訊息傳到魔族,魔族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
年輕人執筆寫道:啞軍也前去嗎?
道祖愣了愣,兩眼直直地看向白紙上我想活三個字良久,忽然伸手將這三個字撕得支離破碎,臉上逐漸浮現一絲絲怒氣。
不過片刻之後,悠悠的蟬鳴響起,道祖聽到蟬鳴聲,自顧自地在紙上寫到:一百五十萬年都熬過去了,也不差這一萬年。蟬蟄伏在泥土之中十七年,只是為了一個夏天的鳴叫。
道祖終於是落筆:啞軍依舊不出世,此次,我只帶封神榜。另外,如果可以的話,去看看鬼帝的屍身,看看他的胸口上到底是什麼兵器留下的痕跡。
世界樹之上。
王思服再次來到深淵之前,開口道:“太昊,你可以走了。”
深淵之中傳來冷冽的聲音,“出事了嗎?”
王思服道:“你知道的,我之所以能夠在這裡守著你不出世,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鬼帝。而今,我要走了,你也該回到魔族了。”
深淵之中傳出太昊興奮的聲音,“張問道!”
“張問道!”
“張問道!”
足足怒吼了三聲,太昊才繼續道:“你終於死了!”
王思服道:“是的,鬼帝已經死了,很多年前便已經死了,你也可以離開了,重新去做你的魔主吧。”
九頭八尾的巨蟒背後鮮血淋漓,那是他拔出了自己的逆鱗留下的傷口,“你們修行界倒是打得好算盤,我此行回到魔族,會是什麼身份?如今魔族已經有魔主,難道魔族還能有兩個魔主不成?你們分明是想讓我回去和周武皇爭奪魔主之位,用來過渡你們修行界無主的時代!”
王思服笑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臣服在周武皇那個女人的裙下,替周武皇提裙。”
九個頭顱輪流張口,“不得不說,我被你們算計了一生,即便是張問道死了,還是不肯放過我!我平定魔族之時,便是無名山山崩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