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芭蕉,雨打蓮葉,一陣小雨,如同將整個天地重新洗刷乾淨,分外清澈。
張紅魚端上一盤精緻的點心放在陳青的身前,恭敬問道:“不知先生何時有空可以前往魔王宮?”
陳青笑笑道:“這個局,現在還不好入,待我將棋子都放在合適的位置上,我自會去尋你。”
張紅魚微微點頭,道:“那先生,可否告訴紅魚回到魔王宮之後應該做什麼?”
陳青仔細看了一眼張紅魚,手指微微顫動,腦海中卻是生出了一陣刺痛感。陳青面無表情,但是心中卻是大駭,這帝血,竟然霸道如斯,即便是自己看懂了逆旅書都看不到一絲未來?
陳青忽然道:“鬼帝到底有多強?”
張紅魚笑笑道:“問我家先祖到底有多強,不應該問這個問題。”
陳青道:“那應該問什麼?”
張紅魚道:“先生應該問天有多高。”
陳青道:“敢問天有多高?”
張紅魚道:“天在鬼帝的腳底。”
陳青笑笑道:“果然,這天是極高極高的。”
怪不得我看不到一絲未來,鬼帝的血脈,霸道到了極點,即便是他的後裔,也不在天命之中。
鬼帝,是這天也畏懼的存在。
陳青接著道:“令先祖果然是那震古爍今的霸主,如此霸主,敢問令先祖的名字。”
張紅魚卻是搖搖頭,道:“先祖的名號,除了與先祖同時代的諸天霸主,先祖麾下六大神將,還有那萬妖之王,萬國大都護,先祖門下五大弟子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先祖的名諱。”
張紅魚覺得有些尷尬,繼續解釋道:“先祖當年那一戰之後,無人再敢直呼先祖的名諱,故而除了那些人之外,已經無人得知先祖的名諱了,即便是我等後人,也不知道先祖的名字,按照先祖的話來說,我等不配知道。”
“先祖是一個極為強勢的霸主,他曾經說過,當你不是為了自己的血脈而驕傲的時候,才是你真正值得驕傲的時候。故而先祖的第八子,剝離帝血,以肉體凡胎修行,才得入先祖門牆,我等共尊的先祖第八子,張莫急,更是被先祖改姓弓長,讓弓長莫急徹底忘掉帝血的身份,於是這修行界便多出了一脈,便是弓長一脈。”
“我魔王宮和仙王宮的兩脈後裔,自此以後,再無人得入先祖門牆,都是靠著先祖的威名才鼎立至今。至於更高的事,我已經不知道了,恐怕只有我的父親,才能知曉。”
陳青的心中變幻莫測,鬼帝,噬魂槍,那柄用來殺鬼的槍,魔族處心積慮,就連帝非天都驚動了,這兩者之間恐怕有著不少聯絡,這杆槍,拿著果然燙手,陳青笑笑道:“想必公主有著一兩件貼身之物吧?”
張紅魚的臉頰微紅,女兒家的貼身之物,也能這麼問的?不過還好問的人是陳青,“自然是有的,不知道先生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