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了枯凡長老。
甚至就連被釘死在虛空之上的秦古長老等人都暫時忘記了痛苦，有些忍俊不禁，“這傻老頭，一看就沒有碰過女人，是個老雛兒。”
而這時，江柔卻是輕輕一笑。
“哎呀，枯凡，你還是很當年一樣笨。”
死去的回憶在攻擊她。
第一次在秘境中見到枯凡的時候，他就是一個無比平庸的少年。
平庸到扔進眾多修煉者中，根本無法將其選中。
那一夜，她中了媚毒，也感染了枯凡。
但他沒有傷害她。
那便是緣起。
爾後，江家反對他和枯凡在一起。
江家族長，也就是江柔的父親江霸極力反對，“女兒啊，朱門對朱門，竹門對竹門。如果這枯凡有什麼潛力也就罷了，他的天賦太差了，差到放在江家只能成為雜役弟子！”
不僅是他的父親，幾乎整個江家都反對。
但後來，她也去找過枯凡很多次。
不得不說，父親說的是對的，枯凡太平凡了。
每一次見面，枯凡和她之前的修為差距越來越大，哪怕她每次都給枯凡大量的修煉資源。
但是沒用！
好在枯凡心性堅韌，不放棄。
江柔也試著說服自己，讓自己不喜歡枯凡。
問世間情為何物？
她也茫然。
後來她見到了很多天賦驚豔的天才妖孽，但無一例外，對他們提不起興趣。
少女時期，秘境之中枯凡種下的那顆種子，經過歲月的沉澱，反而在她的內心之中成長成了一顆粗壯的大樹。
再也無法忘記了。
但問題在於，枯凡也不主動。
江柔看到了這個平凡男子心中的自卑。
他不敢，他怯懦，他平凡。
有時間真的很讓她生氣。
只要枯凡主動一點點，她或許就會將自己獻給他。
但她等了無盡歲月，枯凡並沒有這樣做，反而是修煉了凡道。
這就是枯凡。
或許如果枯凡主動了，那就不是他了。
想到這裡，江柔的魂體顫抖了起來。
回憶隨著時間的流逝在慢慢加重。
這是她現在的魂體所不能承受之輕。
她看著枯凡笨拙的從地上爬起來的樣子，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