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王妃頗為不滿瞅了蘇錦一眼,“以後少惹些事,把親戚都得罪了!”
蘇錦無辜:“分明是六弟妹先惹了我,那些流言倘若傳了出去,豈不連謙王府都連累了?”
謙王妃頓時語塞,遷怒道:“你便不會換種法子緩和著些說?非要那樣刀對刀的硬頂?謙王府還不照樣叫人說道!你別忘了,朝臣百姓們眼裡王爺是賢王,這個‘賢’字你不懂是何意嗎?”
蘇錦:“......”
事涉謙王,她懶得說什麼。
賢王就要忍氣吞聲?這她還真是頭一遭聽說。
蘇錦一行回到王府時才剛下午三點左右,秦朗他們卻不會回這麼早,據鍾嬤嬤說,得天黑之後了。
蘇錦也就歇了等他的心思,自己陪著兒子玩,歇了半響,晚飯的時候也是母子倆一塊兒用。
今日進宮有些乏累,晚飯後更是睏倦難當,給兒子洗澡哄他睡著,蘇錦也熬不住等秦朗了,自己便也睡下了。吩咐小廚房好生熬著醒酒湯,秦朗回來多半是要用些的。
在宮裡待了這麼一整天,要說不喝酒那才怪呢。
秦朗的確叫人左一杯右一杯的灌得有點多,今日端午,皇室宗親、一等的勳貴、寵臣們歡聚一堂,皇上的興致也格外的高昂,眾人誰不湊趣?更放開的喝。
武王府那一撥人原本就是靠軍功起家,將那一塊早已視作自家的地盤,結果冷不丁的謙王府突然冒出來一個秦朗,他們無法阻擋,心裡卻肯定是不痛快的,有了這個機會有意無意的便灌秦朗。
寧王府之前盧二少夫人與蘇錦起了衝突,對秦朗自然也不太待見,同樣有意無意針對。
他倒是想推拒,可皇上今日高興,掃了皇上興致到底不好。且武將看重酒品酒量,若他一味推拒,反倒叫人瞧不起。
於是就這麼喝下來,秦朗酒量再過人、再有蘇錦給他提前準備了成藥作弊,也架不住人多啊,晚上回府的時候,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二門內男僕們進不去,秦朗雖然有些昏沉,腳步也還穩當,自己也能回景和院。
沒走幾步兩名丫鬟提著燈籠快步來了,屈膝行禮後,便一左一右躬身照亮引路。
秦朗只當是蘇錦叫來的,有些意外,也無懷疑。
事實上,蘇錦還真不會幹這種事兒。她男人這樣的糙老爺們眼神好使著呢,走個夜路還得要燈籠照亮?這不開玩笑嗎?
而他酒量極好,又有自己配置的作弊藥,肯定也醉不了的。
只是即便是蘇錦也沒有想到,秦朗今日喝得太多,雖然沒有醉,還是半醉了。
走著走著,秦朗忽然覺得有點兒不太對勁了,她停下了腳步,冷冷道:“這是去哪兒?”
別說他沒醉死,就算醉死了也認得回景和院的路,這條路,不是。
領路的兩個婢女一僵,燈籠輕輕的抖了抖。
秦朗語氣瞬間冰冷:“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