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臉上紅紅白白,竟然一聲不吭,老老實實的跪下了,哭喪著臉道:“我、我不是人,都怪我這張臭嘴,都怪我!秦朗啊,看在咱們一個村的份上,你們大人大量,別跟我計較,是我錯,都是我的錯啊!”
門口這一出,很快吸引了不少村民圍上來看熱鬧,七嘴八舌,指指點點。
更多的人沒敢出聲,甚至還有些斂神屏息,即便是指指點點的那些人,也沒敢大聲。
秦朗雖然一言不發,但渾身透出的凌厲氣勢與低壓明顯影響到了周邊眾人,所有人情不自禁都收斂了幾分。
“老三啊,”方氏也陪笑道:“你看啊,你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嘛,這事兒就過去了成不?就算我當嫂子的最後一次求你,啊,最後一次......”
“相公。”蘇錦也從院子裡出來了,站在秦朗身邊。
秦朗偏頭看她,自然而然的輕輕握住了她的手,眸光溫軟,柔聲道:“你怎麼出來了?傍晚了天涼,怎麼不多加件衣裳?”
蘇錦一怔,衝他笑笑,也沒掙扎。不就是當眾牽個手嗎?對她來說這是司空見慣的事,並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令人幾欲窒息的低氣壓驀的一鬆,再看看秦朗大大方方握著蘇錦的手,愣是沒有一個人說得出來“傷風敗俗”之類的話,或者說是,不敢。
但有一點人人都看的清楚明白,那就是秦朗對蘇錦的感情。
沒有哪個做丈夫的,如此看重關心自己的妻子,沒有人見過。婦人們心裡更是五味成雜,酸酸澀澀。
秦朗冷冷掃了方氏等人一眼,冷冰冰道:“阿錦心善,不過是不讓你們方家的兒孫不許進學堂而已,你們還有什麼不滿足?都滾吧,別再來我跟前礙眼。”
還有臉上門求原諒?她們以為她們是誰?
只要想一想他失蹤那些天阿錦所承受的一切,他就心痛如絞。她一邊絕望的在等著他的訊息,一邊卻還要聽著忍著那些牛鬼蛇神字字句句如刀如劍的嘲諷,是何等的絕望與無助!
這幾個賤人還敢上門?
方氏和方婆子、何氏臉色唰的白了,方氏想要說什麼,對上秦朗那冷冰冰的眼神,嚇得縮了縮腦袋,再也不敢吱聲。
她不敢說,她怕了。這樣的秦朗讓她整個人如墜冰窖,身心顫慄......
“滾!”秦朗冷喝:“再敢上門嗦,信不信小河村你們一家子也別想再待下去。”
“你、你你怎麼能、這麼、不講理!”方婆子氣得顫抖。
秦朗冷笑:“講理嗎?以前就是太講理了,所以你們才會在我出事的時候欺負我家阿錦,從今以後我不會講理,你奈我何?”
方婆子頓時噎住。
是啊,秦朗即便就是不講理,誰又能奈何得了他?誰又能把他如何?沒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