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寡婦?”蘇錦有些意外,繼而大怒,氣得身體輕顫,秦朗輕輕撫了撫她,握了握她的手:“彆氣,咱們回去再找她算賬。”
那不要臉的潑婦,先是汙衊她,跑到醫館裡去鬧,結果自己把自己給鬧進了衙門倒了黴,回了村裡又捱了教訓,全都是她自找的,沒想到竟然會想出這麼惡毒的法子來整她。
蘇錦一直知道花寡婦夠潑,也夠無賴,卻是頭一回知道她還如此狠毒惡毒。
“她挑唆你就幫?”蘇錦輕笑:“你跟她是什麼關係?”
潘胡一滯,低著頭不吭聲。
勾搭寡婦不是什麼好名聲,雖然他並不是那麼在乎名聲的人,當著人的面說起來也覺得有點難為情。
“說!”秦朗冷冰冰開口,散發著無邊的威壓和冷厲。
想著密密麻麻的荊棘刺入身體的痛感,潘胡打了個哆嗦,“我、我、她是我相好......”
“相好?”蘇錦冷笑:“原來是姦夫**!呵,這可有熱鬧看了!”
潘胡大驚:“這事不能說出去!你、你們不能說出去,會害死人的!”
花寡婦的潑辣不僅僅表現在與村民們的爭吵上,在床上也同樣很潑辣、很放得開,潘胡相好的不少,但在這檔子事上卻是跟花寡婦弄最合拍。
這麼多年睡下來,多多少少也睡出了三分真心。
秦朗面無表情,眼底掠過不屑,蘇錦則譏誚無比看了他一眼。
潘胡心中一涼,急忙哀求:“今兒的事算我倒黴,你們要是氣不過再打我一頓出氣就是,我保證以後絕不會再找你們的麻煩!這事兒你們千萬不能往外說啊!”
蘇錦冷笑:“這可由不得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剛才你可威風得很呢,若不是我相公找了來,呵,我求你,你會放過我嗎?”
秦朗身體一緊,煞氣凌厲的抬眼朝潘胡瞪了過去,目光如刀彷彿在一片片割他的肉。
潘胡膽顫心驚,身體不受控制的抖了抖,縮了縮,心虛的低下了頭。
他會放過蘇錦嗎?當然不可能!
“呵!”蘇錦冷笑:“所以,落到了我們手裡,只能算你自己倒黴!怪不得別人!”
......
秦朗揹著蘇錦回家,只說走路不小心從山坡上摔了下來,毛嫂子、望春等見了無不大吃一驚,忙著端熱水、找乾淨毛巾、衣服。
款冬和半夏更是嚇得差點哭了出來。
蘇錦洗了澡,秦朗直接抱著她上樓回房,取了藥一點點幫她塗抹敷上。
小腿上的青紫痕跡越發重了,秦朗用力替她揉,不將那淤血揉開,她只會更受罪。
蘇錦齜牙咧嘴的不時抽氣,忍的眼淚在眼眶打轉。
秦朗又心疼又更恨那潘胡,抬頭溫言道:“疼便哭出來,別忍。”
蘇錦用帕子抹了抹因為生理痛而滾落下來的眼淚,吸了吸鼻子皺著臉偏笑了起來:“沒事,我忍得住!我才沒想哭呢,就是,就是這眼淚管不住,是它自己要流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