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道:果然,火系功法練到極致有毀天滅地之威,絲毫不遜色於金系功法。
最後,我再次掐訣,演練最後一道小神通“峰巒疊嶂”。只見千丈範圍內,一瞬間樹立起了無數的巨大石壁,起碼高有百丈,厚有數丈。此消彼長間,將我牢牢護在其內。而我,早在施法同時,就心念一動下,隱沒於其中一道石壁內。
五系神通俱都試演完畢,不得不說,有了《道源經》的強大元氣支撐,當真演練起這五套功法,竟也像模像樣。當下欠缺的不外乎就是得心應手的熟練度而已,若能像一般功法那般做到念動法生,那便是金丹修士,想來也敢鬥上一鬥。
接下來幾日,我便一直在荒漠中演練,把我現下所會的各系功法玄功,俱都融匯到一起。同時設想各種極限情形,壓榨自身潛能。
不得不說,如此極限狀態下,演練的效果還是很令人滿意的。最顯著的就是五種小神通之術,已經初步掌握。再者就是《魂隱術》在反覆磨練下,竟也精進不少,在實戰中必可大放異彩了。
算著日子,“群英宴”也終於到了。我返回凡音閣,痛痛快快沐浴了一遍,洗去了這些時日的灰塵和疲憊。
然後穿上象徵五峰真傳的紫色法衣,對鏡自攬。自《千象鍛元功》第一層功法練成,“道軀”初成,失了往日魁偉之資,此刻倒多了幾分瀟灑飄逸之態。
我哈哈一笑,駕起飛舟,直奔“群英宴”而去。
請柬上說,“群英宴”舉辦地設在“金銳峰”之西的一座小山上,這處正是薛又傑的修煉之地。金銳峰本就在五山觀勢力西端,與我天火峰距離遙遠。我駕舟直飛了數個時辰,眼看月上中天了,才堪堪找到那座小山。
這小山不甚高大,僅有千餘丈高,與金銳峰主峰相比,也只能稱得上一個小土包而已。但整個山體瀰漫著濃厚的金銳之氣,雖說尚比不得金銳峰主峰,但比我那條金系礦脈,強出何止倍許,看的我羨慕不已。
此刻當是為了置辦“群英宴”,整個山體掛滿月明珠,望去何止萬數。將整個山體照映的亮如白晝,與月爭輝。雖說這等物事對修道人而言不值什麼,但薛家財富,仍是可見一斑。
我正欲發傳音符進去,背後忽有人靠近。我剛欲回頭,一道熟悉之音已在耳旁響起。
“沫凡哥哥果然來了,不枉我等你兩個時辰。”
我一陣赧然,這才回過身,道歉道:“有勞詩兒妹妹久候,這段時日一直閉關苦修,誤了時辰,實是哥哥的不是。”
月色下,左詩音一襲白裙,雲鬢高挽,恍如月中仙子。只是容顏似是清減了些,更顯楚楚嬌憐。
左詩音關切道:“前翻拜訪,恰逢哥哥閉關,我只得留言給你。也不知哥哥是否尋得心儀功法?”
“有勞妹妹關心,已是尋得,這些時日正是在苦修。”我連忙道。
“哦,不知是何玄功妙法,可否讓妹妹得知?”左詩音問。
“這個。。。”我支吾著,心中知道那五套功法上不得檯面,但現在左詩音既問,不告知也說不過去。
“怎麼,連妹妹也不方便透露嗎?”左詩音催問。
“自然不是,只是幾部上不得檯面的普通功法而已。”我見搪塞不過去,當下將那五套功法簡單介紹了一下。
結果左詩音越聽臉色越差,聽到我找了五本“垃圾”功法,竟然還珍而重之的刻苦修習,竟已是秀眉冷對了。
“哥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修煉不是兒戲,一步錯誤終生啊!你怎可如此草率行事?”左詩音聲音逐漸增大,頗有責問之意。
“這個。。。這個,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吧,我覺得這些功法還是很有可取之處的。”我也很詫異左詩音的反應,但想著人家是關心我,只好耐心再解釋道。
“糊塗!我已說過我可向掌門師尊幫你求取玄功,顧忌你顏面才不便擅專。你怎可舍珠玉而取磚石。是因為你男人的自尊,還是修道於你本就可視作兒戲?”左詩音幾乎是不留情面的大聲喝問了。
我聽她如此說,縱然明知其是一番好意,但也是怒氣上湧,當下也冷聲道:“修道之事,我自有主張,我自己做的選擇,是福是禍也會甘之如飴。此事,不容他人置喙!”
“你。。。你。。。你簡直不可理喻!”左詩音氣結。
正在我二人爭吵時,自小山上急速飛來一道遁光,到得近前現身,正是此間主人,金銳峰真傳薛又傑。
其拱手道:“見過張師弟,見過祖峰左師姐。二位能來,真使寒舍蓬蓽生輝!”
我和左詩音也連忙停了爭吵,拱手見禮。雖則如此,但面上都還帶著不忿,左詩音更是有些泫然欲泣。
主人開了護峰之陣,一行三人便飛入陣中。只見其內亭臺樓閣,飛鶴回雁,酒香琴音,清歌雅舞,好一派熱鬧景象。
我等尚未落地,一道清冷之聲已倏爾響起。
“詩兒妹妹,誰惹你生氣了,我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