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心中早有準備,但此刻真正確認了修行進境的急速提升,仍讓我有一種不真實之感。
我甚至擔心如此瘋狂的提升修為,會不會為今後修行留下什麼未知的隱患。但反覆檢視下來,五行元氣均衡穩定,充沛強勁,修為竟是穩紮穩打的在提升,根本看不出任何異常。
我只得暫時放下心中憂慮,等日後再做觀察。
此時聚合法訣施展之後,就像紅娘牽線,喜鵲搭橋,引著兩位有情人搭上了姻緣,自由得他們交融如一,纏纏綿綿。而作為牽線人的本尊,反而徹底解放了出來,完全可以自行其事。
我看著不斷增長的真元氣海,以這種修為增長速度,只怕數月時間,修為就會再上層樓。想到此,心中豪情頓生,有此寶訣相助,何愁大道無期。
既是主修功法已步入正軌,最緊迫的事總算解決。我也終於可以將心思放在幾部輔修功法上。
首當其衝便是《千象鍛元功》,這部被方朔奉為“無出其右”的頂級練體功法,自得到之日起我便心心念唸的想著修習,奈何所耗天材地寶實在太多,尤其四象靈材,更是可遇不可求之物。
然而現在終於在機緣巧合下,竟然湊齊了修煉入門所需的四象靈材,至於其餘輔助材料,花些時日,應是不難籌齊。
如此,這《千象鍛元功》就具備了修煉條件。一旦這部頂級練體功法修煉有成,肉身足夠強橫,那麼就可以嘗試將《念雷訣》向下一層功法推進。
第一層念雷訣向第二層推進,幾乎是有了質的飛躍。第一層功法只是召聚一道雷霆而已,無法連貫攻襲。但一旦掌握了第二層念雷訣,那就有能力同時召聚成百上千道雷霆,形成“雷霆煉獄”神通,到那時,只要敵人在覆蓋範圍內,那真是無所遁形,只能生生被劈死。
但這不但要求強橫體魄以承載雷霆威力,同時催動雷元,理論上也只有金丹修士的丹元才能勉強完成。想想翟林勤勉不輟的修行了千餘載,最後也只是修成了第二層,就可知其難度。所以,提升修為,凝練真元強度,也是修習念雷訣的前提。
除此之外,當下可以直接修行的就是《太上煉神訣》了。在靈獸園與龍奇和陸乘風斗法時,生死一線,竟讓我得以突破一心三用,使我終於可以推開《太上煉神訣》第一層的大門。
《太上煉神訣》第一層功法,一旦修煉有成,將使我目前本就異常強大的神魂再強倍許。到那時,恐怕便是與金丹期的神魂強度相比,也不遑多讓了。
除了增強神魂外,第一層《太上煉神訣》還附帶了一門非常實用的神魂法術《魂隱術》,依靠強大神魂在體外凝聚一道神魂防護,可以讓自己隱於無形,便是高出自己一個修為境界也難以察覺。
從某種意義而言,這《魂隱術》比之五行隱遁術要高明太多。若是兩廂結合使用,再加上陰人利器“五行遁空針”,恐怕同境界下,很難有人擋得住這等偷襲。
除了這三大輔助功法外,我對從商青雀處得來的幾部劍修典籍頗感興趣,尤其是《斬神經》之術,若能習得,以我強橫神魂,不啻為又一強力殺手鐧。修行之餘,必要嘗試一下。至於是否輔修劍修之道,短期內怕是難有餘力。
正在謀劃今後修行計劃,突然收到一張傳音符,竟是李一楊到了。
我將其引進陣法,到得廳堂內,賓主落座,先是聊一聊彼此近況,然後李一楊方委婉道明來意,不外乎求我繼續生產符籙,延續以前生意。
我思索著正好《千象鍛元功》修習輔材尚缺不少,正要去坊市採買一些。另外火炎玉也可適當丟擲一些,委託“天符閣”高掌櫃代售。售賣符籙一事也需跟高掌櫃言明規矩,可順水推舟賣李一楊一個人情。
於是也不囉嗦,擇日不如撞日,拉上李一楊便直奔坊市而去。李一楊雖得其師尊蓮花居士賞賜了一件飛行法器,但質地較差,如何與我飛舟相比,自然由我駕飛舟載著他一同而去。
李一楊路上自然對我一番恭維,說道數日不見,我的修為竟似又有進境,竟讓他有一種淵深難測之感。我連忙謙遜幾句,說道他也不差,離築基也只差臨門一腳了。
大半個時辰後,“五山坊市”終於到了。高掌櫃見我這位“張大師”親臨,大喜下親自迎入密室,連帶著李一楊也沾光,喝到了稀世珍茗。
賓主落座,我也不作無謂客套,直接遞給了高掌櫃一個儲物袋,內裡裝有十塊火炎玉,讓其代為出售。
高掌櫃大喜,言道這火炎玉十分緊俏,且多為我天火峰所需,必可賣出高價,說不定還能上拍賣會,那就更有可能拍出天價了。
我聽的暗暗點頭,果然所猜不錯。隨後,我又將一份清單遞給高掌櫃,言道拜託其代為收購。所需花耗從火炎玉收入中扣除,最後多退少補即可。
高掌櫃看過後,拍胸脯保證,快則半月,長則月餘,必可辦好此事。我這才放心下來,畢竟《千象鍛元功》的修煉不可久拖,還是越早修煉,越早提升實力的好。
最後,才終於談到了售賣符籙一事,高掌櫃和李一楊俱都精神一振。
我道:“高掌櫃,我如今雖已築基,但時日尚淺,所掌握的築基法術也是極少,故而短期內仍是以練氣期符籙為主,日後待修為深厚,再逐漸增多築基符籙。”
高掌櫃聽得連連點頭,沒有任何意見。雖然築基符籙售價更高,但練氣期基數大,需求量則更大一些,對天符閣而言,練氣期符籙收益反而更高。
最後,我交代高掌櫃,因為日常修煉緊張,無暇直接參與交易,售賣符籙一事以後仍是全權由李一楊負責處理。聽得李一楊喜上眉梢。高掌櫃看他一眼後,心中自也有數,自然也不會反對,忙不迭的答應下來。
諸事已畢,我也不想在此多耗時間,便匆匆拜別而去。倒是李一楊,說還要與高掌櫃有事相商,並沒有隨我一同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