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品元晶在修行界中絕對是最緊俏的一類物資,因為除了傳說中的極品元晶之外,上品元晶幾乎可算練氣士補益元氣的最佳補品,比之中品元晶補益速度,快上百倍不止。
也正因此,上品元晶在修行界十分搶手,雖以價值來說,一枚上品元晶可換取百枚中品元晶,但其實根本沒人會傻到去換。
上品元晶幾乎都是把持在元嬰修士手中,便是低階修士僥倖尋得一枚,也基本都是用在突破瓶頸等關鍵之時。
然而此刻,陸乘風竟拿出上品元晶補益元氣,可見其對此戰的重視程度,真的是你死我活了。
我發一道雷法打去,陸乘風再次隱沒,雷法劈空。
我神情一凝,感覺到了不妙。
我自信無論法力還是神魂之力都要高出陸乘風,正面比拼,不懼持久戰。
但陸乘風隨風而隱的風遁術讓我失了目標,敵暗我明,讓我各種攻襲手段派不上用場,只能被動挨打。
再加上陸乘風手中有上品元晶補益元氣損耗,那麼在法力比拼上,我便沒了優勢。
我心思電轉,一邊急思良策,一邊小心應對陸乘風時不時發來的法術襲擊。終於,一咬牙,心中做出了一個大膽計劃。
下一刻,我隨手撤掉了護在身前的水罩、金剛罩、土牆術,僅僅留著無極真道碑護體,同時取出一塊中品元晶,也開始裝模作樣的補益元氣。
果然,陸乘風哈哈笑道:“怎麼,張師兄,法力不足了吧?你能堅持到現在,法力修為簡直讓我驚豔,便是我,法力也所剩不多了。”
我裝作強自硬撐,嘴硬道:“別得意,你我彼此彼此,鹿死誰手,殊未可知!”
陸乘風不屑道,聲音仍舊從四面八方傳來:“張師兄,死心吧。我有上品元晶補益元氣,為此,我可是苦求了蘇芮瑩好幾次。虧著她犯了花痴,對我有求必應,此番果然有了用武之地。”
言畢,似是覺得對我打擊不夠大,再言道:“還有,最近坊市吵得沸沸揚揚的張大師符籙,師兄可曾聽過?張大師所制築基期符籙極少,不巧剛好被我搞到幾張。一會正好拿師兄試試真假,看看這張大師是否浪得虛名。”
聽完這話,我神情一陣古怪,隨後信手抽出幾張符籙,淡淡道:“陸師兄謬讚了,得眾位道友看得起,起了這個虛名,在下實在不敢當。”
遠處虛空波動一起,陸乘風一臉震驚的現身而出,眼睛瞪得極大,應是怎麼也想不到這張大師竟是與其苦鬥許久的敵手。
我起一道雷法劈去,陸乘風倉惶隱去,再次劈空。
“張師兄,雖說以前我嫉妒你多是出於掩藏自身,但現在對你多加了解之後,這種妒意更是讓我如火中燒。乘風自幼資質絕佳,修行上從不輸人,只有你張沫凡,竟是處處壓我一頭。連我喜歡的女人,也只對你情有獨鍾。今日若不殺你,怕我心頭魔障難除,大道再也難期。”陸乘風寒聲道,周圍空氣都似驟然下降。
下一刻,一道數尺長風刃奔襲而來,威能竟是比之前強了倍許有餘。縱然在中途被“噬魂藤”吸收部分威能,真殺到我跟前時,仍是不亞於先前所發。
我將心提到嗓子眼,眼下各式防禦法術已撤,只留真道碑防禦,縱然心中有所猜測,法術臨身時,也還是有點提心吊膽。
高速旋轉的風刃急速切割在了青色光罩之上,這一刻我冷汗直冒。連陸乘風都現身而出,一臉緊張的盯著戰果,額中豎目幽深難測,似乎正在積蓄能量,準備致命一擊。
風刃毫無凝滯的斬入光罩,卻並沒有斬入進來,更像是被吸收掉了。我一顆心終於緩緩歸位,大口的喘了一口氣。
倒是陸乘風,見風刃切入進了光罩,以為我斃命在即,嘴角都開始翹起,眼中除了志得意滿,竟難得的溢位一縷可惜和不忍之色。
然而下一刻,陸乘風笑容便僵住了。只見青色光罩被風刃斬擊後,顏色瞬間變為淡藍,與之前吸收龍奇“三千水獄”法術後的淡紅色明顯不同。
淡藍色光罩一陣鼓動,在剛剛風刃斬擊的位置,倏忽間就冒出了一道更加巨型的風刃,足有半丈有餘,直奔陸乘風而去。
陸乘風臉色大變,怪叫一聲,眨眼就隨風而隱。
但那巨型風刃卻並不消散,仍是奔著殿內某處追去,並不斷變幻方向。
我心中大喜,看來這番冒險是值得的,無極真道碑果然可以反彈法術。但是令我頗感費解的是,我之前也曾多次用法術試探真道碑威能,但卻從未發生過反彈的情形。
看著遠處風刃仍不停追擊的情形,我心中一動,難不成無極真道碑位列道寶,自身已然通靈,能分辨敵我?
若是如此的話,倒是解釋的通,凡是被無極真道碑甄別為惡意的攻擊,便會逆轉反彈。而且不僅反彈,法術還會大幅增強,並有自動追敵之能。
果然,只有這般逆天神通,才配得上道寶之名。
我心下大定,既如此,那麼接下來就要攻守易位了。
我冷哼一聲,抬手一指,一道閃電照著風刃前方數丈遠處,決然劈下。那處正是根據風刃追索敵蹤線路上,陸乘風的必經之處。
霹靂響過,陸乘風狼狽現身。可惜,仍是沒有劈中。陸乘風現身位置離閃電落下處只有不到半丈的距離,虧得他能在急行中說停即停,這風遁術果然玄妙。
即使如此,陸乘風也是駭了一大跳,頗有些劫後餘生之感。但如此一停頓,後方追索的風刃就再也躲不過了。
此時風刃在追索如此之久後,在“噬魂藤”反覆消磨下,已然縮小許多,只有半尺左右大小了。
但即便如此,陸乘風最趁手的防禦至寶,先前已被秦龍虎擊破,此時倉促下,只得緊急起一道風牆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