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遠去的遁光,摩挲著手中精緻的儲物袋,尚留有餘溫暗香,心中微嘆:“最難消受美人恩,傻妹妹,你這番心意,可讓為兄如何報答?”
驅舟回了金焰宮,卻見單峰主正在廣場前等我,見我回來,其點一點頭,微笑道:“那丫頭不錯,你莫負了她。”
我正欲分辯幾句,峰主卻擺擺手,道:“我今日方知我身邊還藏著一個能人,“張大師”,你藏的可夠深的。”
自今日在坊市表露身份,我便知曉這事必會傳到峰內,只是沒想到白天的事晚間就會傳到峰主耳中,看來峰內對坊市有著無法撼動的掌控力度。
雖知道結果,但峰主如此說還是讓我汗顏,只好硬著頭皮答道:“峰主恕罪,小子原本只想制符換些修行資源,沒想到卻在此道小有天資,被有心人添油加醋吹捧出了點名氣。“張大師”之稱,小子絕不敢受,此事小子從未放在心中,故而也非有意隱瞞。”
誰料單天心聽後竟哈哈大笑,道:“沫凡,你多慮了,本座並沒有怪責之意。你所制符籙我已看過,當得起大師之稱。天火峰出了一名制符奇才,我高興還來不及,怎會怪責?”
言罷,單天心再說了一些勉勵的話,叮囑這幾日做好準備,一切以靈獸園之行為重,就回返宮中了。
我沉吟半晌,想不通峰主何意,見多思無益,便也回了我所在耳室。
一曲簫聲,讓心境得以平復,再次打坐,心思澄澈無比,兩個大周天下來,天已見明。如今氣元搬運早已熟練無比,周天運氣也比以前快了何止倍許。
李一楊和於劍虹一早便攜手而來,邀我今日再去拍賣會。
但我九還丹已經到手,再也沒有急需之物,便婉謝了二人。二人只得悻悻而去,而我也返回耳室。
昨日將近期所制符籙都拋給了高掌櫃救急,現在身上所剩無幾,正好這幾日可以集中煉製一批。
隨著法術的純熟,體內氣元的凝厚,如今再製初級符籙,真可稱得上是得心應手,遊刃有餘。並且製出之後的品質也更加優異,幾可稱得上完美了。
此時制符速度也明顯提高太多,一日就能製出二百餘張。我隱隱有所猜測,那煉體聖藥“鳳棲木”怕是能夠入手,故而早早備出大批初級符籙必是明智之舉。
到得傍晚時分,李一楊和於劍虹竟又聯袂而來。李一楊略帶興奮,今日其沒有空手而歸,在拍賣會拍得一件心儀頂級法器,是一把火紅飛刀,與其火系功法正是相得益彰。
於劍虹卻有些喪氣,今日還是沒有收穫。他師尊龍火道人早年只是峰主的看火童子,後峰主見其資材不凡才收做弟子。龍火道人雖也是金丹修為,但於劍虹畢竟只是記名弟子,得其照拂並不多。若非其自己爭氣,恐怕早就泯然眾人矣。
我和李一楊均都安慰他不要灰心,畢竟拍賣會還有三日,並非沒有機會。
隨後李一楊又講起今日拍賣會,說那日遇到的獸靈宗的刁蠻女,今日發了瘋似的,連拍了好幾件頂級法器,並以三萬元晶的天價拍走了今日的壓軸拍品九還丹,看得人眼氣。
我哂然一笑,暗道,這女人還真是不懂收斂,怕是遲早要吃虧。那秦龍虎倒是個人物,若是心繫在這女人身上,怕是有的苦吃了。
末了,李一楊又說道:“今日在拍賣會碰到了高掌櫃,他請師兄明日一定到“天符閣”一趟,說有要事相商,師弟只得把話帶到。”
我心中一動,看來“鳳棲木”的事有了答覆,於是謝過李一楊和於劍虹,二人也沒再多做停留,攜手而去。
第二日,李、於二人仍是一早來到,我等三人再赴坊市。
到了“天符閣”,果不其然,高掌櫃一見我就恭喜道:“恭喜大師,前日大師定下此事,我便與鍾老鬼飛劍傳書。本料他會作一番思慮,總得三五日才能答覆,誰料他昨日便回了信。鍾老鬼說他早就仰慕大師神技,此番交易,其願換取大師所制初級符籙千張,為示誠意,其願先將“鳳棲木”交予大師。大師何時將符籙制好,何時交予老夫即可。”
我心下大喜,收下了裝有“鳳棲木”的錦盒,一再向高掌櫃道謝。在高掌櫃一臉希冀的目光中,不得不再拿出百張符籙,惹來高掌櫃一臉讚歎。
我與高掌櫃商定,若是日後坊市內有四象材料出售,一定要第一時間告知我。畢竟寶物可遇不可求,若靠自己尋覓,還不知猴年馬月才能湊齊。
我自己的事處理完畢,接下來便陪著李、於二人閒逛,主要是為於劍虹求得一件護身法器。其原有法器只是中級,在靈獸園這萬險之地,難以護持己身。
只是於劍虹也是心高氣傲之人,寧可不買,也絕不將就,這股性格倒讓我很是欣賞,便決心幫他一下。
下午拍賣會,我再無意出手,但看拍出一件火系飛劍時,明顯看出於劍虹一臉心動的表情,但只喊了兩輪價格,到八千元晶時就放棄了。
我一看那飛劍品質不凡,沒有一萬五千元晶怕是拿不下,便自作主張,將自己僅有的元晶全部押上,總算拍下了這件法器。
錢貨交割清楚後,我將裝有飛劍的錦盒直接拋給了於劍虹,道:“於師兄,寶劍贈英雄,靈獸園之行,望你多加珍重。”
於劍虹看著盒內寶劍,再看看我,喏喏不知何言。